没想到送走了其他官员,单独与江陵县县令一起回到县衙住在了官府驿站后,直到在一起讨论案情时,木成都没有与古风相认的意思,他仍以木成舟的身份相当自然地与古风相处。这让古风吃了一惊,这木成一向刁滑,现在变得更有城府,也更阴险狡黠了。
“不相认就不相认吧!反正老爷我也从来没有与他交过朋友,很不喜欢他这种人!他那一帮子所谓的‘飞虎队’,欺男霸女,没有一个好东西!”古风在官驿馆里品着茶对身边的大夫人古云说。
古云也认出了木成,听古风说那木成就是这江陵县的知县,并没有与他相认的意思,便也觉得这木成可能更坏成精怪了!
“夫君!这种人不能成你的好事,但一定能坏你的好事!你这次在他木成的辖区内查案,他是不会规规矩矩地跟你合作的。耍阴使坏,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可是他这种人拿手的戏啊!所以,夫君你须时时、处处提防!不可轻信这里的任何人!”
古风点头赞成,他是领教过木成曾经对付弟弟高才的肮脏手段的,也领教过从小与木成一块长大的高才由好变坏,背信弃义的行为。
安慰夫人说:“放心吧!老爷我心里有数!一开始发现木成只承认自己是木成舟,并且不愿与老爷我拉关系,甚至对一个三品钦差都不巴结、不讨好,老爷我就在心惊,明白了那个奸邪的木成秀才不能大意于他做大坏事的能力!”
根据木成舟对案情的调查报告说,知县到知府都认定为这艘运金官船的失踪属于意外,无人目睹实况,那天有雨有雾。虽然只知道漩涡河里漩涡多,其它河里可没见过,但根据鬼江的名字来判断,鬼江里也应该有一些诡异的现象偶有发生。没人见过不等于没有,大自然的现象太多的无人知道的。
“一群昏庸的东西!稽查能只靠猜测吗?要拿出证据来!”看过报告,古风生气地往案子上一扔,古玉过去翻看。
“老爷!他们把这案子都归在意外上了,说他们也在沿途进行了仔细的打捞,那就是说连知府大人都没有调查出来这运金船中途转过弯儿的事实。咱们不如就从这运金船沿途情况开始调查!”
古玉的建议可行,不要让知府、知县里的人跟着了。真是可恶!古风心里这几天都不太清爽,知县木成舟每天来跟着他去查案,说什么跟在上差大人身边能随时听候调遣。知府那里虽不亲自过来,却派了个捕快跟着做事。
古风招来木成舟和知府衙门里的大捕头赵简,先聊了一会儿私事,那木成舟虽然以七品面对巡察使三品,却不卑不亢,这一点着实让古风心里有点佩服。那赵简就极尽谄媚之能,向古风大献殷勤,要知道,知府衙门里的捕头那也是能挂上品级的武官,虽然巴结钦差也属正常,但与木成舟的硬气相比,多少让古风也感到不太喜欢。
古风忽生一个念头,试探一下木成舟看看他的反应。便问到:“知县大人仙乡何处啊?”
木成舟闻言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板着脸淡然答道:“回上差的话,下官本就是这荆州府江陵县人,在本土为官也属罕见!”
古风不免一惊,再看看木成舟,这家伙还是一副毫无表情的石像脸。随手在公案上翻出了木成舟的拜帖,故意吃惊地说:“知县大人莫非有两个家乡?官籍上写的是临昭府官塘县呀!”
“禀上差!那是中举前的居住地,中举后我们全家搬来这里了,老父亲大人在此经商定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