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两人一会儿,看到了她们的果敢与坚强的一面。便交代了她们的任务,同时设计下了联络方式与接头暗号。
“从现在起,你们俩就是老爷我的两名家丁,分别叫古大春、古小春,路途是哥俩,到了目的地是姐妹。能成功回来,老爷我为你们庆功、奖赏!万一失败,也死得其所,老爷我将你们记入古家族志,标榜为古家义仆!老爷我说到做到,一向是言出必行!”
“谢谢老爷再造之恩!谢谢老爷赐姓!……呜呜呜……属属下立即就出发!”
“好!明晨走!夜里再准备一些东西……”
送走了古大春和古小春,古风仅带着柳青一人来到了阮锦的镇守军着火的粮库。军营里有勘察兵,有警卫,也有仵作兵,用不着古风再带近卫与捕快衙役了。看过火烧现场后,古风心里直接的感觉就是:南直隶势力与官府的地下间谍战已拉开了帷幕。
这里不仅仅是个草料场,还有附近的军用食品加工厂,一把火几乎被烧得精光,阮老头怎能不急眼?
“这便是那个自杀的守卫营外委江洪的住处吗?”先来到粮草守卫营,古风回头向跟着他来的把总马涛问道。那马把总点头称是,那江外委居住的营房,现在是里外都有卫兵守卫着。
营房明暗两间,外间窗大窗多,明亮、几净。马把总陪着古风等人一同进房,还有后勤保障营的一个游牧彭岗。外面方桌上放着一个陶瓷茶壶和三个茶盅,桌边放着四把竹椅,只有靠里间门最近的一把是从桌下拉出来的。
古风走到桌旁提起茶壶摇摇,又揭开盖闻闻,还把扣在桌面上的茶盅都翻过来。走到里间,看见江洪的尸体还在那里,只见他踢掉了一只鞋子,上衣扯掉了上面的两个扣子,左侧身而卧。鼻子出血,双眼瞪着,有些怕怕。左手拉着床账一角,床账的上面已被拉破,右手伸向小窗,食指似是指向小窗某处。
古风先是翻看了一下江洪的双眼,然后顺着他的手指走向小窗,贴近窗纸看了看,又用手指捅了一下,窗纸上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小洞。古风没有说话,突然快步走向窗外。柳青和马涛紧跟着出门去看,见窗外地面上放着两块湿砖,砖体上还沾着几片小花瓣和小树叶。
回房后,命仵作继续验尸,古风传来军中女仆役。古代军中有随军歌伎与男女仆役,这不同于现在军中的女兵,有诗为证:“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那江外委身边就有一个女仆役叫小秋,小秋一会儿过来了,人长得俏丽,短身材、大眼睛,干净利落,只是目光游离,给人以不端庄之感。
古风坐下来问她:“是你在担任着照顾江外委生活起居的职务?”
“是!大人。”小秋面带微笑,口齿伶俐。
“你叫小秋?多大了?”
“回大人!小秋今年二十四岁了。”
“哦?这么说,已经婚嫁,有孩子吗?”
“回大人!婚配四年,一直没有孩子。”
“昨晚江外委喝的茶是你送来的吗?”
“茶?哎,是。我送来茶就回营房了。”
“是吗?那江外委喝茶的那个杯子呢?那把茶壶又放哪儿了?”古风突然严厉起来。
“啊……哪有茶壶?那桌上不是壶和盅吗?”
“那不是你提茶的壶和江外委喝茶的杯!来人,到营房周围查找茶壶和茶盅,哦!对,再查查外面小窗下的两块砖的来处。”
“是!”十几个勘察兵呼啦啦忙活去了。
古风回头厉声问小秋:“说不说?如何用毒茶害了江外委性命的?又是为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