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花匠小心翼翼地问古风,他正是见古风那么大的官,没有官架子,说话挺随和,这才敢问问的。
“飞升到哪里去?就是修成仙了,那肉体也不能跟着上天呀!呵呵呵……”
“那是那是!修仙成神也只能是神魂升天,这个凡胎不可能带着!”
“升天……升天……”古风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出书房来到外面朝四周看看。这个书房实际就是一个长方形的亭子,只不过是四面加墙,上面盖的还飞檐翘角儿,垄瓦高脊,角檐、脊背上都有兽头装饰,木雕的水平都是相当高超的。
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古风看到了墙角大红木柱子上有两排不太清晰的鞋底印儿。应该是那种兽皮缝制的薄底快鞋印。
因为这个角儿是个大圆木柱,所以两排也就算是在两面了,从一人高的地方往上延伸了又有一人高,正好到了外出许多的檐沿儿下,脚印消失了。
古风数了数脚印,一排九个一排十个。再看看那两颗树,下面距离屋角儿有两三步远,而上面相距屋沿儿仅有半步远,那树枝就有的在屋上歪着,与青瓦是紧密接触的。
树干与树冠的过渡的地方又出现了脚印儿,树冠上的树枝也有折断的现象。
“这是什么情况?爬树上房干什么?”古风抬头再望望树,看看房子檐沿儿,便脱了官袍决定自己上去看看。
“师弟老爷……看啥呀?属下去看不行吗?”
“你在下面给老爷我看着点儿人!你也不知道找什么呀!拿着我衣服!”
古风把官衣、官帽都交给了柳青,一个飞身直接上树不用蹬墙了。等他攀上树枝轻轻落到房瓦上后,便在心里嘀咕上了:“这也没啥难的?干嘛爬墙再上树再上房呢?”
其实古风这是陷入了思维误区,想当然的将他自己当成了参照物,并以自身感受来判断上房的难易程度,殊不知,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他这般身具上乘轻功的!再者说,夜里这个地方的光线是特别黑的。能如此攀墙,这人已经不简单了。往上攀爬到顶部以后,看到了树再跃上树,从而到达屋顶。
古风很容易便发现了瓦的异常情况,因为是白天。他看到有圆形的一小片好像瓦有被动过的痕迹,因为那几片瓦上没有了树叶、灰尘,有明显的手指印儿。
古风蹲那儿轻轻地把那几块瓦揭开,露出了一个洞。洞是圆形的,周围的苇席、木板有被刀剑切割的痕迹。这必定是宝刀利刃,要知道为了防雨水、防腐朽,这一层芦苇席子、一层木板都是用桐油浸泡过的,既坚且韧,普通刀剑劈砍都难,切割更不易。
古风俯下身把头伸进洞里往里一看,吓得他轻啊了一声,立即抽出头坐在房上揉揉双眼。做两个深呼吸,又把头伸下去看。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赵阁老趴在一个大横梁上,还用两条绳索将他捆绑在大方木梁上,腰上捆着一道,腿弯儿处捆着一道。
这他良滴跟蹂躏个纸扎的人儿似的,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赵阁老虽然年事已高,但身高体壮,近几年又渐渐发福,其体重绝对远超大多数壮年男子。可现在,他……这是什么人,怎么把他弄上去的?又是怎么捆绑上的?
梁的下面是一层木板,那些木板都是从上面用绳索吊着的,再加上两端用横木架着,这种结构,类似于现代人的木板吊顶,从下面往上看,看不到屋内顶部的梁与檩。
古风刚来到房檐想上树,然后从树上下来去禀报,恰好这时胡大人、杨大人和徐大人都从书房里走出来。
还没人看到房上的古风时,胡大人先看到了柳青,便大声问道:“你家老爷呢?”
杨大人看看柳青手里的官袍忙说:“是不是内急如厕了?”
“胡扯淡!如厕有必要除帽脱袍?”看着杨大人本想为自己解围,结果被老家伙呵斥,古风有点于心不忍地喊道:“下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