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家父手上经常带着的梅花金戒指啊!怎么会……会在您手里?”
“你确定这是你父所戴?”
“确定!里面刻有家父的名字呢!这个梅花里的花瓣组成的是个翠字,家父曾说,这都是他让金匠刻意所为,目的就是他在外地想家的时候看到梅花的‘翠’字便能想起家母,因为家母的名讳是王翠花。”
“奇了怪了!”古风心里想着便又向李大成问道:“这枚戒指你确定在你父出门时是戴着的?”
“这肯定是!大老爷!这枚戒指一直都在家父手指上戴着,从来不曾见他取下来过!您……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从沈四手指上取下来的!”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家父是被沈家所害?”李大成顿时怒发冲冠地说道。
“无凭无据,你为何如此说呢?你父与沈家原有什么瓜葛吗?”
“要说瓜葛……也有点!家父生前说过曾与城里沈家做过几宗山货生意……”
“那你想一想,你父有没有说过更多,比如沈家的信誉如何?都是做的什么生意?收益如何?”
李大成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说到别的!家父一向是回到家便不再谈生意上的事!”
“李大成!李大成在家吗?县太爷有令速速去县衙大堂,有人把你告了!”突然外面来了两个衙门公差在李家门外叫喊道。
李大成走出院门,古风和孔祥文他们也跟了出来。
“谁人告我?”
“沈家!”
“我也正想找他们算账呢!”
李大成倒也干脆,做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喊了几个棒小伙子便怒冲冲地跟着公差赶往县衙。古风和孔祥文他们自然也跟了过去。
大湖县县太爷姓赵,赵知县是个30多岁的粗壮男子,外貌上看去倒像个武官,一点也不像个文士。
大堂上站着几个虎狼人物,一个个趾高气扬,眼过于顶。中间有个老者,也就不到六十岁的年龄,不过是打扮得老道了些。留着山羊胡,穿着寿星裙衫,就是穿长袍、上身再罩件红花对襟缎子褂,手里还拄着个龙头拐。
见一干人等都来到了,赵知县便坐进大堂里一拍惊堂木说:“升堂!”
伴着“叭叭叭”的木棍撞地声,一阵堂威喊了起来,“威……武……”
众人都跪了下来,唯独那个老头不跪,仅仅两手抱着龙头拐向着县太爷弯腰低头。
堂上的赵知县便有了明显的不乐意,冷冷地问道:“堂下站立之人可是告老还乡之老大人?”
“非也!”
“可是举人老爷?”
“不是!”
“那可是秀才,入过鸿门?”
“不曾进过学!”
“那你为何见本官不跪,藐视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