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命赵知县去做之外,古风还派去雷鸣、刘安二人也去秘密调查了。
赵知县又向古风禀报了三起奇怪的偷盗案和一起父杀女的命案。
“上差大人!这几起案子中似有似无地有丝丝牵连,但又无法确定为连环案……”
听着赵知县的叙说,古风翻看着案卷。
城西黄员外家,一天夜里,鸡犬不叫,悄无声息中丢失了许多金银财宝,既无进府撬门的痕迹,又无穿窗离去的脚印。
东城米行高掌柜家,也是于毫无迹象的情况下丢失了财宝,守夜家丁一刻也没停,居然没有人发现飞贼的影子。
齐天楼镇的大财主家,两个巡夜家丁和一名老更夫都说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宛如一个大蝙蝠,从堂楼上飞下来,飞上了东楼便不见了。当时,东楼住着齐家大小姐,而西楼上住着两个云游的年轻尼姑。
“尼姑有偷盗的可能吗?”一旁的孔知县问道。
“一开始本县也这么怀疑过,但那见过飞贼的三人都肯定地说是一个男子的身材,不似那两个尼姑的柔弱。”
“呵呵呵……柔弱是可以装扮出来的……”
“上差大人!这个父杀女的案子着实让下官费了思量。余小姐年方十七,有婚约尚未订婚期,与公子也不曾见过面,小姐竟然糊里糊涂地怀了孕。在余老员外审问时,余小姐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仅去庵堂里烧个香,也全有母亲与丫鬟相伴,怎么就怀孕了呢?难不成这余小姐怀的是个圣人,真如《春秋公羊传》里所载一般‘圣人皆无父,感天而生’不成?”
赵知县兴许是想活跃一下气氛,随口开了个玩笑。说完之后发现古风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想笑的打算,于是赶紧收敛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至极的表情,恭恭敬敬的继续说道:“下官细查了两天也毫无收获,只知道一点没用的,那就是曾有三天三夜,小姐的楼上住了两位年轻尼姑,给闺房里用了点熏香,香气浓郁,沁人心脾。”
“就因为未嫁先孕、辱没了门庭,而打杀了女儿,这个余员外也够冷血的!”
“是个老秀才!考了一辈子也没中举,教了一辈子书,倒还教出了几个举子、进士!”
“盛怒之下、打杀女儿,下官仅判他个训诫!上差大人以为可否?”
“辱没、殴打与杀害父母都是重罪,但大明律例无治罪打杀儿女的规定。赵知县的如此判罚倒也无妨……不过,打他板子更好,毕竟亲生女儿的命也是人命关天!”
“上差大人教导的是!下次下官便会注意了!”
古风略一沉吟,便问赵知县道:“刚才赵知县说几宗案子似有一丝关联,联在何处?”
“上差大人!这几宗案子中,都有两位女尼的影子,尽管她们并未出现事发的同一时间,或表现出与事件并不相符的情况,但是,数宗案子发生的前后都有她们出现,而且还都是她们俩走后,主人家才发现财宝丢失。这就可疑!”
“赵知县见到过这两位尼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