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呵呵呵……不必这样!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昏了头、乱了阵脚。为官者要做到‘遇急事不急,遇缓事不缓,没有事不闲’才行!这时候需要的是克制、理智,外加平心静气下的机智。一定会找到那六个王八蛋的!”
“好吧!听恩师大人您的!……咱们多带几个高手吧?”
除了古风的九卫外,孔祥文又向赵知县借来了十名精壮的捕快,他带了十二名,比古风的人还多。
来到湖边的一条小河边,河两岸都是密密的芦苇,因为密得不透风,所以每当其间显现一座石桥时,仿佛发闷的苇丛做了一次深呼吸,透了一口舒畅的气一般。那石拱桥的强劲的大弧线,或方桥的单纯的直线,都恰好与芦苇丛构成鲜明的对照。
冷风中,石桥头细柳飘丝,那纤细的游丝拂着桥身坚硬的石块,即使碰不见晓风残月,也令人销魂!河水苍茫,水天一色。
前走,极目一片庄稼地,有些单调,小径尽头忽然出现一座小木桥,桥下小河里映着桥的倒影,倒影又被干枯的杂草茎儿刺破。
“老爷!这小河、小桥、庄稼地还有芦苇光秃秃都没有一点绿色,有什么好看的?”王召问。
“这你们就不懂了!你们看,无论是这座小木桥还是刚才的大石桥,它们的身段的纵横与桥下的水波协同谱出的不是一首动人的形与色的乐曲吗?美是到处都有的呀,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
落霞孤鹜,秋水天长,是自然之美;忧国忧民,兴利除弊,是社会之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艺术之美。但是,如果你缺少发现美这一种特殊的能力,没有审美的眼睛,没有审美的耳朵,没有审美的感受,那么你面对气象万千的自然美、异彩纷呈的社会美和琳琅满目的艺术美都只能瞠目而视、莫知其然,难以领略其中的佳妙。”
这次不是王召自己了,除了孔祥文点点头外,所有的随从都是一个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冬雪她们四个丫头还夸张地张着小嘴盯着古风看了好久。
他们信步游览到一座山腰道观里,人站山门向上看云雾缭绕,烟云中忽隐忽现地显露出苍松翠柏、野花绿草,而青翠中又时隐时现地展示出山的肌肤那苍黑的石色;向下看则是水呈彩带,村庄像方的、圆的、不规则的黑点,而平地、土包、树林就成了斑驳的纹理。
进观门两个小道童在清扫院落,悠闲而愉快,时不时地撒撒欢儿、嬉闹一番。看来这道观的香火不旺,香客了了。是高?是偏僻?还是景色不迷人?
古风可不去想这些,他只顾率性畅游,先前后后,由左进准备从右出。来到后院,发现远不似前院那么恬淡静寂与悠闲,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可怖打破了安静,让人一进去一路过,哪怕是你刻意用眼睛寻找着美,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慌乱起来,打心底去想东张西望,甚至不敢眨眨眼睛。
可能是孔祥文他们也有了这种感觉,二十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提高了警惕,而四女卫好像对这样的环境与气氛警觉性更早些,因为她们捕捉到自己内心的警觉比男人们来得更早了一点。
“老爷!这里阴冷,我们还是到别处赏景吧?”冬雪小声对古风说道。
古风一听,灵机一动,向其他人使使眼色、打了个手势,然后大声说:“好吧!老爷我也感觉到这里颇有凉意,别处看看,别处看看……”
五六个人一组,瞬间四个小组分别从两边靠近后院。古风带着柳青和雷鸣一进院门就在双排厢房里听见细若游丝、忽隐忽现的女人哭声,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找不准哭声的来源。
古风赶紧回头给王召他们打手势让大队人撤出去,在观外的山腰里隐蔽起来,他带着柳青、雷鸣二人摸了进去。当他们把耳朵贴近一个窗口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声音很小像是说话人还在里间。
“老大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