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这样的,昨晚戌时尾、亥时头,属下看到一顶小轿进了左侍郎府,快到子时才匆匆出来。属下不能扣人,又不认识是哪位官员,便跟踪了过去,可是认出了进入的是吴府,属下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无奈,属下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办法,假装摸错府门的人,向吴府守门人打听到了是礼部右侍郎吴太的府邸。结果就听到两人都死了的消息,属下当时就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向吴府守门人打听情况而暴露了大事,从而惊吓到了吴太大人。属下很后悔,故而请罪!罪行不轻,如果是吴侍郎杀了张侍郎,那这线索就随着吴侍郎的暴毙而断了。是属下之过!”
古风皱眉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没有错!遇到如此情况就需如此处理!你们继续去执行任务吧!恕你们无罪!”
“啊?谢大人!属下告退!”三个人喜上眉梢,迅速地离去了。
古风和杨睿匆匆赶到了张侍郎府,他们两位的验尸与仵作得出的结论相同,中毒,他杀。
又来到吴侍郎府,古风的综合分析与县令、仵作,甚至杨大人的验尸结果都不一样,古风得出的结果是他杀,而他们三人都得出是自杀的结果。
“古大人!这哪里有他杀的‘他’的影子呢?”杨大人悄悄地问,他非常相信古风,但又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古风此时也拿不出得力的证据,主要还是靠的感觉与推测,连推理尚且都在支离破碎的阶段。
“杨大人!我只能告诉你我感觉出在张元和吴太之间有个第三人在操纵,吴太去杀了张元后,尽管从门官那里得知了有人监视,但也没有确定自己引火烧身了,也就是说,还不至于害怕到自杀的地步。这些怕是那个‘他’布好的局,派吴太去杀了张元,然后,他再杀了吴太,这才能彻底掐断引向礼部的这条线。”
“事实上,吴太不出手,侦查线索无论如何也从户部引不到礼部去的呀?他们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也不是!……一旦被捕就有可能招供,到时候火烧起来了,烧到礼部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再想扑灭可就晚了!”
“这说明礼部的屁股还是不干净,吴太也不清!”
“他掐哪儿,咱们接哪儿!还从户部查起,他礼部只要是有火引,那火就一定会烧到他们的,谁也休想全掐灭了!”古风铿锵有力地说道。
接着,有了物证、人证,关于户部出银贪污案便可以开堂初审了。古风和杨睿详细地预设着审问程序。
话说奉古风之命去北疆边三府密查民情的内卫鹰队土组九名厂官来到目的地后,一边心中惊异于边塞奇异的风光,一边思考着将如何展开工作。
土组组长1号,是个冷面青年,冷到浑身向外透着恐怖气息与危险性的程度。因此,他是只适应于威慑作用的,跟本不适合到百姓中做调查,询问工作的,他太没有亲和力了。
于是1号选个客栈坐镇,手下八名组员分散下去八个地方展开调查。按照古风的培训,八人八个身份,都进入到演戏角色,还很快就达到了投入得不错的水平。
2号一个串乡走巷郎中的打扮,白白净净的,外表让人一看就能先收起来戒备之心,看着他英俊儒雅的模样,许多人打心底愿意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