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王召、马憨他们陪着女装的春华、冬雪二人在马上带着鲍氏的女儿回到了县衙。他们找到鲍氏和阿旺居住的地方,两间房一张大床,一口锅,还有房东证言,他们就是以一家三口暂住的名义租下的房子。这些证据仍然没能让鲍氏承认与阿旺通奸的事实,就在大家有点气愤不已的时候,古风则把鲍氏的女儿叫去悄悄给她说了几句话,还指给她看阿旺。没想到,化小姐突然哭闹起来,摇晃着鲍氏说:“娘!阿旺欺负你,我死都不会叫他爹的,你以后别跟他一个床睡觉了!”
这一下立马把鲍氏给吓昏过去了。
等鲍氏醒来,就听见大堂上是古县令在说话了,:“鲍氏,阿旺,你们俩的罪过还不止这些!以老爷我推测,你们俩都与化员外被杀一事脱不了干系,可以说都参与谋划了,只不过没参与实施罢了!”
“太爷太爷!我们冤枉啊!小的是真的没有参与什么谋杀,对父母之事一概不知……”阿旺的哭喊没有博得同情,反而引来一片鄙夷的眼神。
古风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阿旺,你们父子都在替别人做嫁衣。拼命去保全那个为爆炸提供引火的人,你们以为他能反过来报答你们吗?听老爷我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老厨娘死了,就死在你们家里,是中毒而亡,毒是下在食盐里的。还有个细节,老厨娘死之前应该见过一个人,一个吸烟袋、喜欢随地磕烟灰的人,那烟灰就保持原样放在那里,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磕在鞋底上或地上后,再用脚尖踩一下、搓一下。房门都是从外面上了锁的。”
“啊……娘!”阿旺第一个崩溃了。苟二还在故作镇定,其实浑身已哆嗦,连嘴唇都在哆嗦着,说:“太、太、太爷说的可是实情?那老太婆的尸体可能让小老儿看一眼?”
古风摆手令王召、马憨带人去把老厨娘的尸体抬来。一见老伴儿的尸体,苟二不像阿旺那样号啕大哭起来,而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太爷!小民全招出来,主意是老管家出的,火药是小的配制的,那引火粉与引线都是那老东西制作的,他还向小民吹嘘说,他年轻时曾经拜过一个法术高超的老道士为师,练各种丹药,那可是一项非常赚钱的事情,那些丹药都被那些想长寿的官老爷、富员外争着购买去。还说他因为有一次没有伺候好一位高贵的老爷,误把活络药丸当丹药高价卖给了人家,被人家告到他师父那里,他便被师父赶下了山。他确实有不少邪功,比如他能在手上沾点面粉似的东西一搓一搓便点起了火。用毛驴拉磨摩擦生热,点燃引线,都是他一手制作的。”
古风知道那叫磷粉,范莶也知道那是一种极易点燃的东西,但不知道叫磷。
这时候,范莶才想起来师爷马坡当时不让他公开老厨娘的死这一消息的高明之处,也才感觉到连马坡这样一个刑名师爷都是那么的思维缜密。古老爷所说的吸烟袋、磕烟灰的细节也是马坡发现的。
刘庆带捕快将化府老管家抓来了,人证物证倶在,老管家不得不认罪了,他也知道他的一把老骨头也禁不住几样刑法的,有人证与物证在,仍不认罪,那肯定是要用刑的。
他还算镇静地指着鲍氏和阿旺说:“三姨太和阿旺都有一份,还都是出谋划策者,单凭老厨娘那个蠢女人和这个学了半吊子配火药技术的老狗,能做成这大事吗?”
其实想到这一恶毒诡计的人是化家三房鲍氏,她与阿旺有奸情也已经历时一年有余。鲍氏的泼在这化府是有名的,除了正房化夫人外,其他两个妾室都怕她。这又来个五房,还一来就生了个儿子,一定不会怕她了。她这才想出了一条毒计,害命夺舍,把化员外、化夫人以及小少爷全害死了,这个家就是她的了,与阿旺就可以一起永远享受荣华富贵了。
物以类聚!与阿旺一说,阿旺也是心胸歹毒之人,便决定寻找机会。
一次,阿旺看到他爹从化氏祠堂的小厢房里取出一点化家配制火药和制造花炮的东西,便问他爹干什么。他爹告诉他说:“我偷学了花炮师傅的技术,从配火药到卷炮仗、到填堵、再到栽引线,没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