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守军军营里的间谍传出的情报得知,当前的镇守军军中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肃反与反特,起因就是半路上拦截、勒索、恐吓与殴打前来投奔镇守军的人,因为他们都穿着镇守军的军服,拿着镇守军的制式武器,居然还有军官参与,全是打着奉军令迎接来投军的人的,结果行使的都是阻拦与丑化镇守军之实。
情况反映到阮老大人那里后,老头有些盛怒。下令追查与搜捕那些人,然而,询问了许多人也没有人能认识那些人,甚至说出确切的长相也不能够。哪儿找去?明知道无从寻找那些冒充镇守军的人,但是,气愤不过,又不能不追查,就只有从军中内部查起,查军装、武器是如何流出去的!
阮老大人是绝对想不起来古风曾经暂管过镇守军,还特训过一大批中下层军官,只不过那是阮锦来当镇守使之前的事了,所以,无人能想到古风身上来。
镇守军就在军中自己折腾吧!关了一批,杀了一批,有兵也有官,但偏偏古风安插在镇守军中的了了几个奸细,一个也没被牵涉到。
阮老头一个人在书房里踱着步,脑海里一直有古风、孔智师徒俩的影像交替着浮现出来。
“孔智已投咱家,哪怕是心怀不轨,不一而为,也断不会在此时反水。肯定不是他的人做的,他手里的200套镇守军军装,已经陆续回来完了。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给团练营兵讲,拿着多少银子到镇守军里就能再领回多少银子呢?这不是给咱家添乱吗?别说咱家没有那么多银子瞎投在新兵身上,就是有,也不可能这般惯着新兵而让老兵看着眼馋!”阮锦自言自语中,不觉声音大了点,引来两男两女四个贴身侍卫从门外进来。
阮老头摆手又让他们出去了,自己继续分析,“古风有条件有理由做这件事,他手下高手如云,据那两个大个子所说,一招打趴下他俩的那人,个头儿也并不大,身材也不显得很壮硕,这样的人在古风手下能找到,但古风手里绝对没有镇守军军服与武器呀!仿造也造不成的!不是古风所为,……就真的让咱家想不出来谁还能如此与咱家作对了!”
“报!将军……拿着那些画像去四周府县排查的人都传来消息,一个也不曾找到。那四十个拦路勒索银两的人,一个个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再向四周扩大范围!”
“遵命!”
再说古风派去东陵寺附近侦察的刘庆、马坡、张骏他们,在石壁与大树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来有蜻蜓图案的地方,那蜻蜓的头被加大、加浓了,在整个图案中显得很显眼。
再没有了别的收获,一个猎人也没见到,就是香客也很少,还是老人居多。回到县衙一禀报,古风与范莶等人一商量,便采纳了范莶的建议,向蜻蜓头朝向的方向去搜,应该会有收获。
果然,沿着蜻蜓的脑袋的方向去找,找到了东陵寺所在的大山后面,在距离地面约五丈高的石壁上有一个被草木遮蔽得很严密的山洞。
张骏和一个轻功好的捕快一起攀上去一看,洞口狭小,不仅草木遮挡,连蜘蛛网都有,这根本不像是个有人出入的洞口。
两人还没下来,忽然刘庆带着侯三飞跃上了山崖,在洞口右侧30步远的地方长着一株巨树,旱柳,巨大的树冠周围下垂着柔弱的枝条,如同车盖周围垂着的流苏。
几十人恐怕也环抱不过来的巨大树干,古怪地镶嵌在古壁里一半,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树把石头挤走了,强行在石壁上抢占一点自己的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