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正沉浸在刚接到的大理寺卿杨睿杨亲家的一封信里,信里亲家公提到皇上曾在几个重臣面前提到过他古风,说古爱卿既不贪财也不贪功。提出过不少的好计谋,替朝廷分忧,却从不表功邀赏,甘做无名英雄。
在大破“地宫教”盗墓取宝案中,发现墓室巨大的宝库而能不动心、不动手,带领手下一文不取地退出来,尽数交给朝廷定夺。
“好计谋?指什么?剥夺阮锦的权力,还是削弱镇守军的势力?我古风并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来写奏章,皇上是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下墓室见财宝而不动心、不动手,这除了我们九人外,哪有别人知道?可这九人中……又参与了黄金涧中取金元宝的行动,为什么没人说呢?这个人是在帮我,但又在向皇上传递着我的情报!他是谁?想干什么?”
古风的脑海里一闪此人的影子,却又不明白他的身份到底想干啥?范莶决不是只想投在巡察使门下学做事这么简单,实不知他到底有几重身份,目的何在?
古风、范莶、雷鸣和张骏四人道士打扮,镜花她们四尼姑恢复僧装,带上古玉和小银姐两名俗家女弟子打扮,这样十个人分两拨去红铜县城。而洛飞、花林他们新八卫每人带无名特别选拔的卫队队员,普通青年或书生打扮,跟在后面,也向红铜县进发。
一个不是十分晴朗的早晨。
古风四人路过一个破败荒废了的山神庙前,坐在小山路边的草地上休息时,古风观察了一下山神庙及其四周的景色。它的建筑规模并不算小,有六间大殿,还挺高,东西各有三间厢房。只是没有院落。前面横着的就是小山路,其他三面都是密密的竹林,竹林正好把庙宇掩映得很严实。竹林左右都向外都是草地,上面长着稀疏的灌木,偶尔有几株树,但都不高大。
“恩师!我到庙后方便一下,马上回来!”范莶说着紧紧背着的包裹,还有背上的三棱乌金锥。
古风点点头说:“嗯!自己小心点!”
不一会儿,就听到“啊”的一声紧促又短暂的惊叫从庙后面传来,好像声音喊出口后,立马就被湮没在一个很深的空间里一样,既短促又带着细小的沉闷余音。
“不好!范莶出事了……”
说着话,古风便第一个冲到了庙的后面,一看,片片衰败的草丛,密而厚,显见得生长期间很是茂盛。稀疏地生长着一些松柏树,似乎仅在于装点。距离庙后墙不过十步处有一座较大的石碑,目光沿着石碑从近处往远处看,依次为空旷平坦的草地、稀疏的雪松林,起伏的土山包,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
此时虽然天光大亮,但是雾还没完全收起,所以近看有些烟雾缭绕,远望则幽暗深邃。
“这大白天的,人能不见了,真是活见鬼!”雷鸣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地说。
“范莶——”古风焦急万分,担忧之情油然而生。
这大白天的,动物袭击他是不可能的,被高手掠走也不可能这么快飞奔出这么大面积的平坦空旷地带,一个大活人转眼能丢失而不被发现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