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西北盗帮总舵因为多年来没有了贼王与“贼王金令”,致使“黄河分舵”“汉中分舵”“应天夜行堂”“陕甘梁上君子会”等十大分舵的舵主恣意妄为,无原则地盗窃,越界作业,打架斗殴,你争我夺现象频出,长此以往,贼道上的人众将都没有饭吃。
总舵的几个元老广发邀函,希望能召集各分舵舵主及后起新秀过来,重选总舵主,重整纲纪,约束西北帮的盗贼道上的弟子们。时间定在中秋节前后三天,地点定在了青龙山青龙寺宝珠塔里。
“我小震来此地一共也没有出过几次手哦!怎么就成了新秀了?……这是谁那么有慧眼识得的呢?阿弥陀佛……我的老神仙唻!可是我……不是本地人啊!”
小震只顾自己在租住房子里唠唠叨叨,不知是喜是忧,喜也无人分享,忧也无人分担。最后决定去,看看热闹也去。
定下的日子好过,很快就到了贼首聚会的时间。刘小震与洛飞他们约好了联络方式,准备一举灭了这个贼首盛会。
小震在准备的时候,自己对着镜子笑了,他心里在想:这听说过“文会”“庙会”“清谈会”“比武会”等等,有谁听说过“小偷大会”?
“我这一参加,不就真的成了不幸的贼人,又幸运的贼首了吗?不……我不做贼首……对!我把这个贼首聚会搅黄后,‘贼王金令’就让它消失……”
小震这两天已经想起来了那块“贼王金令”的背面刻有六个篆字,他问过刘离叔,是“西北盗帮总舵”。
也就是说,这块令牌就是这个西北盗帮的,他不想当贼王,更不能当这里的贼王。小震把自己收拾得头紧、腰紧、脚脖紧,“贼王”的固有打扮,长发披肩,外面再罩上一件大红风衣,武女形象还真鲜明。
刘小震到了会场,已经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了。宝珠塔前的空地够大的,里面一层的大厅也宽敞。
还有一个舞台,虽然一些装饰、用品早已没有了,到处一派荒凉面貌,但对这群人来说,也算是个极佳的聚会场地了。下层开会,上层免费住宿,当然是垫肉皮盖衣服。
舞台上的四个年长贼首,应该是总舵的元老吧,小震看见了,形象虽不怎么好,但个个精神还算矍铄。他们四人或站或坐,还有高举红木龙头拐的,正大喊大叫着让下面的人安静下来。
但是,半天也没有人住口,似乎来的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把此次聚会当一回事。小震往前凑凑,想听听这帮人既然接了“邀请函”,为什么又不守规矩,那来聚会干嘛?
一听,这帮人中大多是各分舵的舵主、随从,和一些副舵主、护法、新秀什么的。他们只顾彼此吹嘘加自夸,攀亲交友、拉帮结派,谁愿意听几个不是贼王的老家伙胡咧咧。
小震一气之下,拿出“贼王金令”跳上了舞台,大喊一声:“贼王金令在此,谁敢不听?……安静下来!”
他这一嗓子喊出,中气十足,把离他近的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响。下面的人果然受惊吓,说话声戛然而止。等四位发起人同时站立宣布“持令牌者不论男女老幼就是贼王”的时候,小震已跳下了舞台向外走想离开这里。
“快拦住他!我们的新贼王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必须主事啊!”
小震被一群人围住了,再想走谈何容易?只好又回到台上说:“这块金牌是我无意间在山路上捡到的,我来这里找亲人的,因为没有了饭钱路费才不得以出手,争了各位的生意,我这里表示歉意!这个金令牌还给你们,我是绝对不能当你们的贼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