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至少五百名原北军将士一起躬身施礼。
“将士们,本将率领你们南征北战,扫平数十万黄巾,敢问兄弟们!”南鹰振臂大呼:“本将,可有叛国之举?”
“绝无此事!”隆隆的回应之声震得人人耳中均是一颤。
不仅蹇硕的脸色铁青一片,连那些意图发令攻击的将军们全都变了脸色。
“接下来…….昔年跟着本将保卫帝都的将士们,也请你们出列!”
“哗啦”一声,更多的将士们挤了出来,令原本密集的军阵倏的稀稀拉拉,连宫门上的禁军们也一群群的加入了这个行列。
当日南鹰总揽帝都兵力,所有的守军均受他节制,虽有近半将士倒在了战场,但幸存下来的人仍然不在少数。如今有了北军旧部的开头,感念着鹰扬中郎将昔日恩德的士卒心中都是热血沸腾,如何还能控制得住?
“本将当日领着你们,舍生忘死,捍卫帝都,令无数强敌血洒城下……”南鹰脱口狂喝道:“难道便换回了这么一个骂名?将士们,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疯狂的吼声震得地面都开始微微发颤。
留于洛阳守军本阵的军官和士卒见了这等场面,无不相顾失色,脚下不知不觉的开始后退。
蹇硕终于面如土色,眼中流露出大势已去的绝望。
“今日,本将领兵入京,绝非谋朝篡政,而是一心扫清君侧,匡护天子,本将之心,可昭日月!本将之行,堂堂正正!”南鹰傲然四顾,高高托起天子御令:“忠于天子、忠于大汉的将士们,请听本将代天传令!”
“是!将军!”连同两千渤海军战士在内,五、六千张口中,同时迸发了如雷的回应。
“本将命令,打开宫门!”南鹰的手掌重重一挥:“禁军将士继续各司职守,其余将士,随本将接管禁宫防务……只待救出天子,所有有功将士论功行赏!”
“吱呀”在数千人马的欢呼声中,禁军们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宫门。
蹇硕身形一晃,险些从马上坠下。他万万也不可能预料到,南鹰虽然离京多日,在洛阳将士心目中的崇高威望却是有增无减,竟然可以凭着三言两语,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成功扭转了整个形势…….一股难言的悔意涌上心头,如果早知如此,便该齐集当朝重臣再同来兴师问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至于你们?”南鹰不屑的瞧了一眼对面畏缩后退的兵马,冷笑一声:“如果不愿听令,本将也不勉强…….不过,若是谁敢触犯天子令牌,以叛军论处,当场斩杀!”
“嘶”对面的阵营之中,一片倒吸凉气之声。都说世事无常,可是今日的乾坤扭转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怎么片刻之间,原本的叛军便已成了勤王救驾的王师,而自己这些戍守京师的天子亲勋反倒成了叛军?
无奈,形势比人强,不仅己方主将落入别人手中,且对方更有天子令牌在手,更何况,兵力对比、人心所向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看来,大局已定了……几名汉军将领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的心思,在交换过有心无力的眼神后,他们一个个翻身下马,向南鹰行来。
“南鹰扬…….”一将低声道:“末将等人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您亲返帝都,当然一切听您号令!”
“你们!”蹇硕气得睚眦欲裂,嘶声道:“一群背主求荣的小人,天子饶不了你们!”
“还在开口闭口提及天子?”南鹰望着被典韦一路提溜过来的蹇硕,伸手以天子令牌在他额上重重一敲,轻蔑道:“睁大狗眼瞧清了,本将才是代表天子……封了他的狗嘴!”
“何人如此狂悖无君?竟然妄言代表天子!”身后的宫门内,远远传来一个威严的女声。
“什么?”南鹰一惊回身。
“太后驾临----”宦官特有的尖利声音悠长响起,预示着当今大汉皇朝中,最具权力的女人将要翩然现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