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刘瑾戈从那里经过,也不可能看到底下房里的情景,除非他也揭开瓦片了……
“噢!你无耻!你竟然偷看别人这个那个!你。你,你可是堂堂昭王殿下啊!”
姜君扯下披在身上的外衣,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指着刘瑾戈,话都说不利索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刘瑾戈却云淡风轻地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我不过是看你有没有将瓦片放好而已,堂堂昭王府侧妃蹲在青楼屋顶掀瓦偷看,传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他一路紧紧跟着姜君,看到被追杀的她竟然在青楼房顶蹲下,怡然自得地偷看时,差点没从房顶摔下去。
又见姜君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以为她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姜君盘腿坐在榻边,抱着双臂,一脸坏笑,“哼哼哼,堂堂昭王蹲在青楼屋顶偷看,如果你以后敢惹我,我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你也太无赖了吧!”
刘瑾戈皱起眉,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颇有小人得志风范的姜君朝他做了个鬼脸,“就无赖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人灭口啊!”
说完,她平躺到榻上,翘起二郎腿,快活地抖了起来,嘴里还哼起了欢乐的歌谣。
哭笑不得的刘瑾戈顿时坐不住了,指着姜君的手抖了抖,“本王怕你睡不着,好意来解释,你倒好!”
“谁睡不着啊?你要不来我都睡得打呼了,倒是你,不去和许悠悠共度良宵,跑我这来嚷嚷个什么劲啊?!”
姜君抖着翘得老高的腿,瞪大眼睛凶巴巴地瞅着刘瑾戈,没好气道。
“我说你干嘛老是提许悠悠,莫不是你想与本王共度良宵?”
刘瑾戈怒火全无,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端详起姜君。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姜君一骨碌爬起来,将刘瑾戈往门外推,“你胡说什么!给我滚!”
她连推带踹,刘瑾戈实在招架不住,“我自己走!总之,今晚的事我算是跟你解释清楚了。”
“谁稀罕你来解释啊,再不走我就把你青楼房顶偷窥之事大声嚷嚷出来。”
姜君说完,就用力将刘瑾戈往门外一推,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拍拍手,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自言自语道:“对付这种有毛病的人,就是不能太讲道理。”
被推搡到门外的刘瑾戈,一转身就看韵意,阿萝,青黛三人正站在院子里看向他。
他若无其事地干咳了两声,然后双手负背,高视阔步地走下了白石台阶,“咳咳,今晚月色不错。”
“殿下慢走。”
韵意三人行完礼后,一起抬头望向夜空。
漆黑一片,之前冒了个头的残月已经被乌云遮住,早已不见踪影。
“你们看到月亮了吗?”
阿萝一脸困惑地望了又望,询问道。
韵意摇摇头,“没有。”
青黛捂嘴轻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