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拍了拍胸脯,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
姜君一听,立刻转身用手指着他,“歉意?你是不是又偷了我的私房钱买酒喝?!”
姜夫人打下她的手,板起脸呵斥道:“这孩子!休得胡说八道!”
叶九笑呵呵地摆摆手,“无妨无妨,她打小就如此,我都习惯了。”
接着,他眼神闪烁地看向姜君,“以后你就知道为师的意思了,到时候一定要轻点揍为师啊。”
姜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钓竿塞到他手里,“我不想知道!也哪都不去!”
“诶!”叶九追了几步,指着她的背影大声嚷嚷道:“你有本事别睡觉啊!”
姜夫人望着女儿的背影,眉头紧皱,露出担忧的神色。
知女莫若母,姜君回来后的反常,她都看在眼里。
整日里心事重重,闷头闷脑,哪里还是从前爱笑爱闹的姜君。
——
第二天清早,她去喊姜君起来用早饭时,在卧房的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女儿不孝,终是无法对他的安危坐视不理。
姜夫人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此刻,姜君已经快马加鞭赶了一夜的路,所去之地便是泽阳。
她要赶在刘瑾戈一行人前面回到泽阳,看看都城局势究竟如何,好让刘瑾戈有个准备。
如果不是她给刘瑾戈吃下假死药,当今圣上就不会伤心病倒,刘瑾贤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成为太子,刘瑾戈更不会陷入困境。
不管如何,她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负下责任。
她给刘瑾戈服用的假死药只会让他维持三天的假死状态,如今应该醒过来了。
淑贵妃和刘瑾贤的暗探早在刘瑾戈假死的第二天就确认过了死讯,按照泽阳传来的消息,他们应该认定刘瑾戈已死,眼下估计正忙着扩大太子势力。
乔装打扮进入泽阳城后,姜君径直去了兼济医馆。
她怕刘瑾戈假死后,许悠悠一手遮天,会危害到韵意,阿萝,故早前就修书让她们离开了昭王府。
她们二人见到姜君只身回了泽阳,诧异不已。
姜君简略地说了关于刘瑾戈死讯的前因后果,并嘱咐她们保密。
“小姐,如今泽阳城里都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们排除异己,手段狠辣,且无孔不入,闹得人人都如惊弓之鸟。”
姜君听了韵意的话,陷入沉思。
方才她进城时,就受到了严格的检查盘问,还好她早有准备,换个身份混了进来。
进了城后,许多黑甲士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街上乱哄哄的,行人都比往日少了很多。
刘瑾贤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就算有朝臣不服,也得顺从于他。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刘瑾贤还只是个太子,就如此急着排除异己,甚至干扰到百姓的正常生活,闹得人心惶惶,实在令人不安。
“韵意,你让周大娘以看青黛为名,帮我传个口信给锦瑟姐姐。”
姜君虽然很想念李锦瑟,可是如果她出现在毅王府,只会给李锦瑟招来麻烦。
许悠悠的父亲为了保住一家老小,已经倒向了刘瑾贤。
如今关于昭王府的人,名字都不能提,更别说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