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戈余光扫到乐不可支的姜君,有气无力埋怨道。
姜君扬起下巴,抿嘴笑道:“我高兴啊,因为知道日后你若惹怒了我,我该如何罚你。”
“不会是罚我做内务吧?现在退还一万两黄金还来得及吗?我还可以多给一万两。”刘瑾戈哭丧着脸道。
他从小什么都学过,就是没学如何做内务。
马车一停,姜君就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拖下了马车,“你试试看。”
因楼外楼的掌柜认识刘瑾戈和刘瑾贤,一见他们进来,连忙往里引。
韵意见人有些多,便指了指阿萝和阿克,对掌柜道:“掌柜,我们三人坐大堂就好。”
反正那几位主子用膳也不喜人伺候,他们进去只会占地。
阿萝将一张折叠的纸展开,看了看后,递给阿克,“喏,小姐方才给我的。”
阿克接过一看,上面写了“去请陆家小姐”。
阿萝见他抬头看向自己,一脸无辜道:“难道还要我和韵意去请吗?”
“为何要去请陆家小姐?难道不怕陆家小姐直接砍了业王殿下?”阿克一头雾水地问道。
自从皇上让陆国公告老还乡后,刘瑾瑜就一直躲着陆宝一。
不过告老还乡也只是台面上的话,陆国公的家乡就在泽阳,故他们一家,依旧住在国公府。
“要你去你便去!”阿萝不耐烦道。
阿克见状,连忙往外走,“这就去!”
“咱们小姐自己都还没成王妃呢,就开始忙着牵红线搭鹊桥了。”韵意摆着碗筷,轻笑道。
阿萝叹了口气,沮丧道:“唉,可惜皇后娘娘身体一直未大好,不然咱们小姐扶为正妃的事该有眉目了。”
“反正皇上和皇后都中意咱们小姐,俗话说好事多磨,也不必着急。”
自从皇后娘娘生病后,姜君便隔三差五去宫里问安,替忙得不可开交的刘瑾戈尽尽孝心。
皇后娘娘对她的印象本就好,刘玉暖还成天将她挂在嘴边,如今接触多了,对她更是喜欢。
皇上就更不必说,装病卧床那会,吃了姜君不少东西,泽阳民间出名的吃食,他差不多都尝了个遍。
“就怕好事多磨,磨到最后是鸡飞蛋打一场空。”阿萝随口说道。
韵意一听,拧了拧她的嘴,“呸!胡说什么呢!咱们小姐是有福之人。”
嫁到泽阳一年不足,就经历了那么多事,韵意只希望她家小姐日后能够事事如意,千万不要再生波折了。
韵意知道她心里全是姜君,揉了揉脸,无可奈何道:“是是是,我胡说。”
“当初小姐就是在楼外楼,第一次见到了殿下,你是没看到小姐当时痴痴的模样,谁能想到竟就是命中的良人,可见缘分一事,还是有迹可循的,你与阿克也是如此。”
韵意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出神道。
阿萝脸一红,又羞又怒:“我与阿克没什么,再胡说我就撕烂你这蹄子的嘴!”
“那就更好了,听说小姐有意将你许配给殿下一个叫孙岩的随从。”韵意坏笑道。
阿萝跺了跺脚,红着脸道:“我谁都不嫁,阿克也好,孙岩也罢,留着你与青黛去嫁!”
韵意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傻丫头,可别在阿克面前说这种话,他听到会难过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难过?”阿萝不服地问道。
韵意吐了吐舌头,“猜的!”
当时那个被瓷瓶砸到的阿克,眼睛里尽是那日灿烂的阳光,那个笑容,韵意永远也忘不了。
如今,在他坦坦荡荡的眼神里,除了世间美好,还多了一个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