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让和灵犀公主对楚州的欣然接受,令姜君气得直咬牙切齿。
但那个人是皇上,是听不进任何人劝告的皇上,是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让江山社稷生灵涂炭的皇上。
在场的人,除了宇文让,灵犀公主以及南楚使团的人,其他人显然都憋了一口气。
只见忍无可忍的刘瑾元愤然起身,拱手对老皇帝凛然道:“五弟十五岁那边远赴边关,与南楚敌军作战时,险些丧命战场。
而楚州,是他和万千将士豁出性命也要守住的城池之一。
父皇你就不怕今晚的所作所为,寒了边关将士和大岳百姓的心吗!”
老皇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冷冷道:“楚州是朕的楚州,朕想将它赠予谁,是朕的权利!”
“错了!”刘瑾元大声反驳道:“楚州是大岳的楚州,而大岳,是百姓的大岳!”
他这两句话,像一记重锤,锤在了殿内所有大岳王朝的人的心里。
老皇帝恼羞成怒,唤来侍卫,“毅王大逆不道,给我关押起来!”
“就算父皇现在就斩了儿臣,儿臣也问心无愧!”
刘瑾元挺直腰板,直视着老皇帝,大声说道。
四名侍卫上前,左右架住了他。
姜君正欲起身为他求情时,却被宇文让抢了先。
宇文让轻笑道:“皇上,若因为灵犀,伤了皇上与毅王的和气,实在是灵犀之过,大岳之过,还请皇上三思。”
他话音刚落,灵犀公主就提着衣裙款款站起。
“灵犀却不这样觉得,楚州灵犀可以不要,但是毅王方才所说,确实有忤逆皇上之意。
不过毅王殿下是皇上的儿子,纵使犯了错,也请皇上看在父子情分上,饶了毅王殿下吧。”
灵犀公主这番话,既暗示了毅王理应受罚,又体现了自己的善解人意,听得姜君是五体投地。
“灵犀所言极是,毅王忤逆犯上,理应受罚。
朕今日若轻饶了他,日后还如何御下,押下去吧!”
皇上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淡漠道。
他话音刚落,陆宝一就站了起来,面带笑意,温婉道:“皇上,毅王确实当罚,可是如今毅王妃怀有身孕,皇上不如暂缓对毅王的处罚。
如此,既体现了皇上的大公无私,又彰显了皇上的仁爱之心。”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臣女的母亲曾有位闺中好友,那位好友告诉母亲,她喜皇上的意气风发,但更喜皇上的仁爱亲切。”
皇上听了她的话,毫不动容,“她喜朕的仁爱亲切,与朕何干?难道朕处罚毅王就是不仁爱了?”
陆宝一朝皇上行了个礼,露出憧憬之色,缓缓开口道:“臣女母亲的闺中好友是如妃娘娘,昭王殿下的母妃。”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寂静一片,姜君只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只知陆宝一聪慧,但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提刘瑾戈的母妃。
皇上显然也有所触动,半晌没有说出任何话。
陆宝一温柔的声音继续在大殿内响起,“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母亲跟我说,如妃娘娘的舞姿比那天上的星辰还要夺目,而如妃娘娘的品性,比那皎洁月光还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