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看过离开后,皇后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锦瑟。
“锦瑟这孩子太苦了,瑾元本是好的,军学塾中杀伐决断,可在家里一关上门,最是优柔寡断的。”
刘玉暖同意地点点头,义愤填膺道:“就是就是,二哥明知白妙欺负锦瑟姐姐,却只是嘴上斥责,从不舍得重罚!”
蹲在床边的姜君叹了口气,“没想到从前是我保护锦瑟姐姐,如今她嫁了人,却还要我保护,这嫁不嫁人,有何区别?”
皇后忍俊不禁道:“若你是个男儿,我定招你为驸马。”
姜君回过头笑眯眯地看向皇后,“若我是男儿,定志存高远,绝不窝在这里与那些肠子七弯八绕的女人斗法。”
她自己要应付宛妃,防着许悠悠,还要帮李锦瑟对付云妃和白妙,实在令人头疼。
皇后和蔼地看着她,笑容满面道:“你是个猴儿精,本宫倒不担心你,就算宛妃找你麻烦,你也有的是法子。
本宫只担心锦瑟,无依无靠,云妃有意折腾她,她除了忍着也别无他法,毕竟说到底是婆媳关系。
好在今日你这么一闹,云妃应该会收敛点了。”
刘玉暖却不以为然,面露鄙夷道:“我看未必,云妃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要脸面之人。”
皇后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可无礼,又吩咐道:“阿暖,你日后有空闲便常去毅王府看看,你去了,也就代表本宫对锦瑟的照顾。”
姜君听了,忙朝皇后作了作揖,“多谢娘娘,姜君在此替锦瑟姐姐谢过了。”
有皇后撑腰,一个云妃不敢轻易对李锦瑟怎么样。
而宛妃要对付的人是她,似乎也没必要非得利用李锦瑟,得罪皇后。
几人正说话间,宫女传话说昭王殿下和毅王殿下来了。
只见他二人都满头大汗,应是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了。
刘瑾戈看到姜君安然无恙,正眉眼带笑地望着他,这才松了口气。
姜君起身,掏出刘瑾戈送她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刘瑾戈愧疚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和二哥去了别处巡查军务,所以来晚了。”
姜君诧异道:“亏得他们,竟然将你们唤回来了。”
她扭头看向刘瑾元,皇后娘娘已经告知他李锦瑟并无大碍了,但他依旧担忧不已地盯着昏睡的李锦瑟。
姜君恼怒道:“回回都事后担忧愧疚有个屁用!”
刘瑾戈赶紧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一旁坐下。
他自己走到刘瑾元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一路策马回来你也累了,坐下喝杯茶。”
姜君没好气道:“他喝什么喝!锦瑟姐姐还晕着呢!”
一想到刘瑾元的无能,害得李锦瑟如此,她就一肚子气。
刘瑾戈回过头佯装生气道:“君儿,不得无礼!”
姜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拿起一块点心,又拿起一块点心,塞住了自己的嘴。
刘瑾元自嘲地笑了笑,“姜侧妃骂的对,是我害了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