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在万府闹洞房玩的太疯,故今日日上三竿了,姜君还在呼呼大睡。
姜府在泽阳的大院离万府较近,姜君便与她爹爹娘亲一道回了姜府。
至于刘瑾戈,姜夫人不忍他独自离去,也将他带到了姜府。
只是姜夫人没想到姜君与刘瑾戈还分房睡,亏她特意让丫头布置了一个喜庆的大卧房。
“瑾戈,我亲自做了早膳,你来尝尝。”
姜夫人看着正在庭中锻炼的刘瑾戈,和蔼可亲地呼唤道。
因刘瑾戈的要求,她如今也不用再向刘瑾戈行礼,且可以像姜君那样直呼其名。
刘瑾戈听到呼唤,将手中的剑递给下人,温和应道:“欸!我这就来。”
姜夫人见他满头大汗,掏出帕子就亲自动手替他擦拭了起来。
长大后,除了姜君,还未曾有人替他擦拭过汗水。
刘瑾戈一时手足无措,道:“我自己来就好。”
姜夫人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温柔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是君儿的娘亲,她中意你,你就同我儿子一样。”
仔细将刘瑾戈脸上的汗珠擦拭干净后,姜夫人收起帕子,“好了,咱们总早膳去。”
刘瑾戈看着眼前亲切温和的人,只觉心头一暖,微笑地点点头:“好,能尝到岳母大人亲手做的早膳是瑾戈的荣幸。”
姜夫人一听,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往刘瑾戈碗里夹吃食,“你比君儿懂事多了,咱们家君儿虽然十八岁了,却是没个正形的毛猴子。
从前待字闺中时,我可担心她嫁不出去了,又或者嫁了个跟她差不多的夫婿,那我可要愁死了。
没想到一桩全家上下都不满的赐婚,却给我家君儿找了个好郎君,我与她爹爹这心啊也就放心了。”
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早膳的刘瑾戈愧疚道:“可是她因为我,吃了许多苦头。”
姜夫人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是你二人的福祸因果,能一起担着走过去就好了,我与她爹爹不担心,也不去管。
从前我不愿意君儿留在泽阳,虽然是怕她会遇到危险,但主要是无法确定你对她的心意。
如今好了,相处的这些日子,你对君儿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只要有最爱的人在身边,多大的风雨都不必害怕,我也希望君儿留在你身边,与你共担雷霆雨雪,而不是做你伞下的掌中花。
不是我自卖自夸,从小我们就是如此教导着君儿长大的,她虽然不够温柔贤淑,但她绝对是你最合适的妻子。”
姜夫人不愿姜君成为手无缚鸡之力,胆子大不过虫鼠的闺秀,故从小就将她当男孩子养。
让她有胆魄有能力去面对大风大浪,而不是遇到事就哭得梨花带雨。
在姜夫人看来,一身是伤还能撒娇的女子才算真的美人。
刘瑾戈听了姜夫人一席话,轻笑道:“我明白,在我看来,君儿这样的女子,才算是绝世无双,令人心驰神往。”
他不担心她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哭闹,也不担心她会与他貌合神离,更不担心她心机深沉。
就如溪边清风,如天上皓月,令人觉得舒适。
与万老爷联床夜话的姜老爷回到家,见姜夫人正与刘瑾戈亲密地说说笑笑,与普通幸福的人家别无两样。
“夫人,瑾戈,我回来了。”
他还未进门,就大声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