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储对零年是有倾慕之情，而且一直都很向往自己有一天可以接触到零年，加入零年。

不过在此之前，他都还是完成着自己的本职任务，不会让自己因为零年的干扰，而放弃对厉庭深效忠的机会。

毕竟这是两码子的事情。

然而如今零年找到的头上来，温储却对对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屈居于人留下的“彩蛋”。

屏幕上的彩蛋一直都在跳动，会持续到自己删除所有的数据库，才会消失。

彩蛋只针对了一点，自己专门研究设计出来，监控叶尽染的路线。

这条路线当时是分出来了两个支线，分别供应给厉庭深和斯温的，温储对斯温说道：“你拿出手机看看，还能检测到吗？”

斯温从兜里掏出手机，按照当时温储教给自己的方法去查询叶尽染现在的踪迹，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一片空白。”

“是空白，还是根本找不到？”

在温储的眼中，这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因为现在叶尽染突然消失在了所有的监控探头之中，温储猜测跟叶尽染离开本地的原因有关，所以这几天都在扩大化自己的数据库，好将监控延伸至外围的周边城市。

刚刚要完成的时候，就看到屏幕上弹出来的彩蛋了。

温储很是懊恼。

斯温分不清温储口中所说的区别，他摇了摇头，道：“你自己试试看？我这边只是一片茫然的白色啊。”

斯温将手机递给了温储，温储一看，就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设立了一道防火墙。

说来也十分讽刺，温储为了厉庭深建立了不少多少防火墙，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突破。

结果零年分分钟破解了不说，还反过来给自己盖了一道墙。

不得不说，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温储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了，如果我们不删除数据库里面的内容，只怕是整个NEO的网络，对方都不会放过的。”

无法维护，无法技术支持，NEO的网络瘫痪是迟早的事情。

对方似乎也认定了这一点。

零年果然是站在自己的上方，一直俯视着温储做出来的任何行为。

预判了温储的预判。

温储将手指插在了头发里面，无奈地说道：“斯温，你还是通知一下厉总吧，我看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选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你要对每一项选择会造成的后果作出相应的代价。

如果选择数据库，温储当然也有办法拖延，但是与之换来的代价，就是NEO整体暴露在外人面前。

赤裸裸。

温储想想都会觉得可怕。

网络是一个很深沉的东西，在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游荡，甚至还有“网络幽魂”，一直伺机寻找任何薄弱的地带。

但如果选择了NEO，那么就是等于放弃对叶尽染消息的任何获取。

叶尽染，也彻底消失在厉庭深的视线之中。

厉庭深会同意么？

温储拿不定主意。

斯温也犯了难，他先是问道：“如果我这边和你那里都看不到叶尽染的动态，那么是不是说，厉庭深的手机也宕机了？”

“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