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这种撬棺材的时候,小爷那叫一个积极。
至少,手上的速度让我很是敬佩,看那样子,哪里特么的像是一个刚才啃了不少骷髅骨的苦主儿?刚刚还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就差要死的样子了,一转眼,呵,活蹦乱跳,要不是那张脸皱巴巴的整个就一丑柑,光看腿脚的理所程度,恐怕还都当他是一活力小青年呢!
反正,我这头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少惹是非,活命要紧呢,他那头就已经从背包里面取出撬棍,然后“铿”的一声,撬棍就顺着棺材缝儿里头钉进去了!
嘭!嘭!
两声脆响,那黑黢黢的棺材上钉着的棺材钉顿时有两颗蹦了起来。
然后,我就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全咽肚子里了,棺材都撬了,说别的还有什么卵用?碰上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你能有什么办法?
“小爷,没点蜡烛!”
无奈,我只能提醒小爷一句:“不是哥们怂,是咱仨都不是吃人家阴行那碗饭的,药师和伊诗婷他们也不再身边,咱能小心点不?甭老特么给我充你是前辈大爷的,遇上事儿了你还得巴着老子活命呢,就不能省心点?咱谨慎做事,活命为上!”
“没事,你信哥的行不?瞅你那酸样,哥也知道你丫缺钱,给你整俩花的,你还不乐意!”
小爷没好气的斜楞了我一眼,说道:“那仨鬼不都让你干灭火了么?这地方还能有什么不对劲的,点个什么鸟蜡烛,那东西不就是防诡异的么?这地方你现在已经平了,简直就是对着咱仨敞开了的金库,随便取用!”
我还想说几句,萍子拉了拉我,对着我摇了摇头,意思我明白,不外乎就是说碰到这种主儿,说啥也没用,不如静观其变,终于我还是叹了口气,没再和小爷墨迹,观察起了那些殉葬坑里的尸骨,这些尸骨的脖颈上都有特别明显的断裂痕迹,而且手骨朝着身后,有一些尸骨的手骨上还残留着没有完全腐烂掉的绳索,明显当初这些殉葬者都是被拉进殉葬坑里背绑着斩首杀死的,白骨是一具压着一具,看起来触目惊心。
面对着这一切,我心中还是有一些隐忧的。
解决掉那仨魅鬼,这地方真的就太平了么?
死人可不止那仨被膑足的魅鬼啊!
这殉葬坑中的白骨何止千百具,较之而言,这些更加让我忧心忡忡。
据我所知,古代的活人殉葬,皆十分残忍,尤其是那些贵族的人殉,堪称是令人发指,手段千奇百怪,一个贵人身死,动辄就是成千上万人陪葬,在野蛮残暴的游牧民族中这种现象更是层出不穷,大都是用一些奴隶或者是战俘来殉葬的,也有将自己的妻子美妾殉葬的,更有变态的,用子女殉葬!那手段,压根儿就特么的是没把活人当人,是当牲口来对待的,眼前这种斩首都是比较轻的,还有活埋、剖腹挖心、火烧等等是层出不穷,据说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许多千奇百怪的手法,总之身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很难理解那种残忍。
不过,无论是用了何等的手法,一个不可更改的共同事实便是——活人殉葬,殉葬者皆为横死,怨气不散!
再加上这里可是落宿养尸局,怨气就更加散不出去了。
哪怕我是个刚刚入行的菜鸟,我也知道,在这样的局里头,出现这样的状况,绝不可能仅仅是出了仨魅鬼那么简单!
只不过,危机蓄势待发,现在我们几个还没有察觉到罢了,盯着那殉葬坑里一具具残骸,此时我只觉芒刺在背。
“昭哥,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萍子贴在我身边,压低声音跟我说了这么一句,我苦笑一声,没敢回应,现在看见她我仍旧隐隐蛋疼。
至于小爷,心不是一般的大,我的隐忧他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这种见钱眼开的主儿就算是注意到了,估摸着也是直接将我给无视了,现在他的眼睛里就剩下了那棺材,仿佛那棺材就跟金山银山似得,斗蚂蟥他不行,跟魅鬼玩他还是不行,可到了这种撬棺材的时候,积极的很,手段我看都快赶上燕三麻利了,就我和萍子四处观察的这一会儿工夫,小爷就已经将棺盖给撬开了。
那棺材黑漆漆的,看不出材质,但是,摆明了不是木头的,在这地底下摆放了这么久,要是木头的话,恐怕早就已经烂掉了,应当是金属吧?或者说,贵金属?我倒是记得小爷说过,生了黑锈的那都是贵金属,反正那棺材的分量不轻,我也是佩服小爷,看着瘦的跟个小鸡崽儿似得,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愣是将棺材盖子给推开了,莫不是这便是传说中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倒是在小爷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我觉得他特么就是那种为了百分百的利益能铤而走险的大资本家。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