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此地驻留已有一段时间,听包占山这么说,自然没有人会有异议,大家也实在是都顶不住了,虽然有休憩,但没有食物和水这个就比较蛋疼了,体能得不到补充,早就到了极限,我们是为了那龙虵而来,解决了那龙虵才是正经的,然后我们尽早离开一分钟就安全一分钟,这个道理不用多说。
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
原路返回?
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那群尸鹞子和人面蜘蛛还眼睛红嗖嗖的在屁股后面等着吃我们呢,原路返回岂不是自投罗网?
而且,包天立说的有关于苗向东的事情也始终是我们心中的一个坎儿……
只是眼下这些问题还没有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我们多想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说此地,亡神煞冰封瓦解之后,煞气已经不见,这里一片通透,来路和去路都看的分明,所以,我们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沿着牢笼的走廊一直向前。
路上,我有心想问问包占山的身体情况,毕竟他逆行生死,犯了天条,惹来的可是灭门的大祸,伊诗婷早说了,他是必死无疑,可我这一路观察,发现包占山的气色好的很,面色红润,哪里像一个濒死之人?看着比我初见他的时候都有精神头,梳理了头发,带着瓜皮小帽,走路都龙行虎步的……
难不成,这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我暗自琢磨着,几次想张嘴问问,可他不说话,丝毫没有提及这个的兴致,我也没办法真拽住人家说,喂,你丫到底什么时候死呀?那是没事儿给自己讨打呢,我就算再贱皮子也不至于干这种没腚眼子的事情,只能死憋着,期间我也和伊诗婷讨论了一两次,可惜,没什么结果,伊诗婷也是不明就里……
最后,索性我也就不去想这个了,多想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家的事情我管那么多做什么?想通了也就一身轻松,步子都欢愉轻快了许多。
这牢房当年主要关押战俘和被捉来的老百姓、劳工,是日本人造的孽的铁见证,小日本在这地方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牢房大的很,遍地枯骨,当年唯恐也是人满为患,我们几个光是走出这里就用了一段时间,沿着中间的过道一路深入,一直到头,就能看见一道铁门,铁门上面并没有上锁,就是从里面插上了,估摸着当年日本人从这里撤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也就没有将门收好,只是简单插上了而已,这地下湿热的很,如今门栓已经全都生锈粘合在一起了,萍子上去拽了好几次都没能撼动,最后我先用黄泉刀的刀柄磕了几下,仍旧不见铁锈分离,于是一怒之下抡起黄泉刀“铿”的一下子就将门栓彻底斩断了。
轰!
那扇铁门这才总算打开了,而我则连忙去看黄泉刀的刀刃儿,这把刀的锋利程度我自然之道,不过再锋利也扛不住没玩没了的造,对这把刀我也是真的喜爱,生怕刀刃儿上出一个豁口,所以,除非真的急眼了,否则一般不会用刀刃儿来劈砍金属,不过,这刀也确实结实耐造,当得起宝刃二字,我这一路如此暴力使用仍旧好端端的,我也放下了心。
如此前包天立所言一样,铁门之后,果然是一条漆黑幽暗的走廊。
只是,这里的气温更加高了,干龙腹眼的高热仿佛一股脑儿的全都集中在了这里一样,铁门一开,顿时热浪滚滚而来,那一刹那我身上就发了汗,仿佛置身于蒸锅里一样。
“这还能往下走吗?越往里面越热,到最后咱们不得被烤成人干了?”
萍子嘟囔了一句,道:“这龙虵怎么也应该属于蛇的一种,蛇不是喜欢又因又湿的地方么?怎的这里倒是如此热!”
“你以为那龙虵喜欢这里呀?要不是想吞噬干龙脉却又被干龙脉给镇压了,我估计它早跑到外头了,都小心着点吧,好歹也是一条成精千年的龙虵!”
鼠仙儿提醒道:“我能感觉得到,那龙虵距离我们很近了,在这里我就已经能嗅到它的气息了!”
鼠仙儿的话刚刚落,萍子就似乎发现了什么,快步走了出去,在距离铁门大约十多米远的地方蹲下了身子,用手电筒照着地面,粗眉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