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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并不宁静,虽说鬼见愁悬于门头,活死人和铁尸进不来,可它们的嘶吼声却在村中整整激『荡』了一夜。
也幸亏这村子地处偏僻,灵山又实在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再加上这时候正是冬去春来之际,北方尚无生机,所以这地儿也没什么人来,否则,这次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无论如何都是遮掩不住的。
受这动静所扰,我睡得也不踏实,『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轮到了我来收岗,也是最后一班轮岗了,干脆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炕头抽起了烟,一根接着一根,也在静静的想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也到了我们和大妈约定好的时间,这时我才恍然惊醒,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静坐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心中竟有了那么多可以思索的事情。
叫醒了伊诗婷他们几个,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去与大妈汇合,出了这间屋子,大妈已然在外面等着了,还准备了点吃的,不过又是蒸红薯地瓜,看的小爷脸都绿了,这孙子昨晚上吃的多了,消化不良,估『摸』着看着这玩意就犯膈应。
只是,出门在外,身上备点吃的总比饿着肚子勒裤腰带强,我也不客气,虽说不饿,还是一股脑儿把所有的吃食全都装进了背包里面,这才招呼了大妈一声,我们出门上路了。
说真的,贸然去祖祠,我心里还有些嘀咕。
因为唐赛儿并不在我们身边,遇到金蟾太岁后,她一直在屋子里待着,稳如泰山,我们在外激战的时候她也没有出现,后来我们仓皇逃窜更是干脆把她忘到了脑后,如今重新上路,自然难免想起这个和我们相伴了一路的“伙伴”,本还和苏离嘀咕着要不要回去找她,后来仔细一寻思,咬牙干脆上路了。
没辙,这祖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根本不是我这等人能揣度得到的,带在身边跟带了一定时炸弹没区别,还不如省事儿点呢,况且,我不认为她不跟上来是准备放过我了,十有**是有自己的打算,还不如由得她去呢,想必该出现的时候,她一定会出现的。
至此,我也踏实了,安安生生的上路。
有了大妈在前面带路,这回我们没有『迷』失在这巷子条条相连就像『迷』宫一样的村落里,沿途也看见了一些昨夜激战的痕迹,路上有不少冷透的尸首,血迹都已干涸。
到了此时,那些活死人的生机想必已经完全灭绝了吧?
不过,那些活死人被幕后的东西控制着,那东西摘花控尸,十分厉害,只怕这些活死人就是真的彻底咽气了,它仍旧是不会放过的,还得在这些活死人的尸体身上做文章,究竟会弄出什么幺蛾子这就不是我现在能猜测的了,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包括幕后的那个东西,我们总会有机会见到的。
想及此处,我心中坦然很久,跟着大妈在村中兜兜转转良久,最后回到了村中的主路上,一路往西,这才出了村子。
出村后,又步行十几里地,大概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这才抵达一处人烟荒芜的地方。
此地,已经在灵山脚下,四面没有一点植被,全都是『裸』『露』在天光下的黄土地,看着光秃秃的,便是这地方的一段灵山也是如此,上面只有岩石黄土,显得有些荒凉。
越是这种地方,有时候越邪乎!
荒芜中,在灵山脚下有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
这栋房子几乎全都被密密麻麻的墓碑给包围了,有些渗人,本是好好一座房子,因为墓『穴』太多的原因,只怕正常人看见了也会退避三舍了。
“那就是祖祠了!”
大妈指着那栋房子说道:“已经很多年了,每过十多年,村子里的人都会一起集资来重新修一下,也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我看了小爷一眼,这方面我可不了解,还得靠他。
“是有些年代的。”
小爷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历代修缮已经让最初的建筑风格不是那么的明显了,但还能看出一些味道,譬如这房子是纵轴对称的布局,还有木梁架的结构体系,只不过看起来很原始,如无意外,这座建筑应该是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上面还带着齐、晋等北方建筑风格,很有意思,秦代的阿房宫都深埋地下了,结果这里竟然保存了一处建筑,看来这蛰龙湾的人在这祖祠上是下了功夫的,十年一修缮,得以保存,世所罕见!”
照这么说,还真是有些年月了。
此时距离祖祠还有些距离,多余我们也瞧不清,小爷仅仅是看了个轮廓就能得出这么多的信息,这眼力我是佩服,而且我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做到这一步了,没办法,这玩意讲究的一个业有所精,得钻进去了才能悟透了,没十几二十年的功力不成的,我一个修行者没事儿跑去研究这些,那不是不务正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