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竟然是青玉阁的人?那当初是怎么看上姜以天那个渣渣的?”
既然是青玉阁,对那些陈年秘闻自然也该知晓些,姜卿羽的一双眸子陡然一亮,此时看向林初墨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
只是林初墨却怎么看她怎么像是只看着小鱼干的猫,他的心情陡然好了不少,尤其是她脱口而出姜以天那个渣渣的时候。
虽然他不懂渣渣是什么意思,但仅凭猜测也知道并非是什么夸人的话。
“可能是眼瞎吧。”林初墨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对于这位未曾谋面的“准师母”,并没有什么好感。
直到三年前他无意中发现了那间密室,满墙的丹青都重复着同一个人的一颦一笑,他才知道自己的准师母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只可惜红颜多蛇蝎,当年顾家出了事,第一个抛下师父,竟然就是这位准师母。
真是可笑极了。
可即便如此,师父的遗愿依旧是护她们安宁,彼时他还小,刑场上又不便多说,他愣是到不久前见到姜卿羽,才知道师父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
可彼时苏蕙已经仙逝,而姜卿羽也是个傻子。
或许真就是报应不爽!
林初墨眼底的嘲讽更甚,转瞬看向姜卿羽的时候,却多了几分柔和,“按照祖制,每入青玉阁,都得拜祭一下先阁主,等你上了药,我便带你过去。”
一提到先阁主,林初墨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陡然消散了大半,神色也温润了几分,配上他那一身白衣,竟隐隐和景若华有些相似。
姜卿羽的眉心陡然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药膏清清凉凉的触感顿时让她神经一松,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几乎是瞬间便止住了。
她伸手将药瓶放到了袖间,一出门便见林初墨一直在门口等她,不多时便带她去了祠堂。
只是这祠堂奇怪的很,每一块牌位用料都极好,可上面却只是刻了个奇奇怪怪的纹路,甚至都没有写文字。
可林初墨的神色却是一下子恭敬了起来,上香的瞬间,整个人竟笼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或许,可以说是虔诚。
姜卿羽也学着他的样子上了炷香,香烟袅袅,青云直上。
林初墨突然便开口了,“阿羽,留在青玉阁。”
他开口时并没有要半分要和她商量的意思,回头看她时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气势。
可姜卿羽却猛然摇了摇头,“多谢好意,只是卿羽放不下,自然留不住。”
放不下景庭吗?
这个认知让林初墨的情绪陡然暴戾了几分,一字一顿,带着森森寒意,“你知道云妃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玉瑾姑姑说是早夭,可见他这副模样,似乎另有隐情,姜卿羽摇了摇头,便见他继续开口。
“那个狗皇帝说,只要云妃亲手杀了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便放过她父亲。可怜云妃拿了绢布塞了婴儿的嘴,忍痛掐死后,次日刑场上,她那已经死去的婴儿被人开膛破肚,当场喂了狗,不止如此,顾家一百三十五口人在她面前处死。”
林初墨用着最平静的声线说着最残忍的事情,可姜卿羽却知道,他心里早已是风云暗涌。
“所以,你还是要去找景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