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一边说着,一边果真解开了她后腰上的结,一点点替她拆了腰上的裹布,动作极慢,指腹时不时划过她腰间的软肉,多少带了几分调戏的意味。
姜卿羽的身子就像是触电一样,微有些战栗,每次要开口时,偏他还是一脸正经的模样,仿佛是她脑补太过了一般。
她又羞又恼,可又拿他毫无办法,只好瞋了他一眼,就像是报复似的在他耳垂轻咬了一口。
这副模样,倒像是她有多欲求不满了一样。
景庭眼底的笑意层层叠叠的晕染了开来,不禁轻笑出声,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不急,来日方长。”
“……”姜卿羽愣了一下,而后回忆了一下前因后果,想明白了之后脸顿时更红了。
她现在挖个洞钻进去还来得及吗?
她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索性把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怀里,再也不肯抬头,就这么埋着脑袋,听他低笑。
孙老用的药极有效,不过是一日功夫,她身上的伤便结了痂,背上的大片淤血也散了开去。
景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孙老送来的玉清膏,心绪微转。
这玉清膏是宫里特有的方子,可孙老送来的这些却不是用御制瓷瓶装的,只是随意用了个器皿装着,仿佛在他这里,这玉清膏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更何况这疗效也比宫里拿来的好上太多。
他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下一秒,陡然响起的敲门声却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景庭下意识地往她身上披了件外袍,仔细将人裹紧,这才开口,“进。”
“王爷,唐家送亲的车队已经出发了,十里红妆,场面盛大!满城百姓都在围观呢!”三七一脸焦急的进门,姜卿羽神色一沉,可景庭却是直接蹙了眉,冷冷地看他。
“唐家送亲,与本王何干?”
此话一出,姜卿羽和三七陡然都愣住了。
所以当时的赐婚圣旨,景庭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连名字都没记住?
这个认知顿时让姜卿羽心底一口郁气陡然散开,她心情极好,猛地抬头,旁若无人地在他唇角轻啄了一口。
嗯,算是奖励。
“可王爷,他们一路敲锣打鼓,正朝着王府过去呢!”见两人肆无忌惮地调情,三七神色复杂。
他这么大个人还站在这里呢!看不见吗?
心里腹诽,可三七到底没这个胆子,行动上还是连忙低了头,生怕因为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而被杀人灭口了。
唐家送亲,往他庭王府过去做什么?
景庭拒了圣旨,又听闻那日父皇金口玉言,只当赐婚的事早已翻了篇,一时也没往那里想,“紧闭府门,免得旁人误入了。”
三七顿时愣了,像是求救似的看了眼姜卿羽。
“噗!只怕这位,苏辞他们拦不住。”姜卿羽眉梢微挑,开口时不禁轻叹了一声,“这位便是圣上赐婚的庭王妃,唐千音。”
走了顾曼语,还有唐千音。
新郎都没去迎亲,这么上赶着送上门的,也是没谁了。
姜卿羽神色间明显有几分不虞,转念一想,突然发现自己当时,好像也是上赶着送上门的。
她突然就不高兴了,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