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羽的心陡然乱了,可下一秒,她便把这些纷乱的思绪如数甩开。
母妃没道理害自己,那剪秋姑姑又是谁的人?
“你等在外头,离得远些。”景庭下意识地把姜卿羽朝外拉远了些,推门而入的瞬间,却发现里头的东西摆放地极为规矩整齐,可人却已经不见了。
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放着一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老身年纪大了,也该回家享享子孙福了,就此别过,万望珍重。
“将这间屋子里里外外都清理一遍。”景庭将这张纸陡然揉碎,出门的时候语气也染上了几分狠厉,“去查。”
“是。”胡一刚出去,苏辞便已经已经等在了外头。
一见他出来,便迎了上去,开口时的语气却显然多了几分凝重,“殿下,太子妃,是零陵香,能让人流产,甚至不孕。”
“还有,瑛贵人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华嫔的贴身宫女苍蓝死了,说是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想逃出宫去,正好被洗墨宫的人撞见,当场杖毙。”
闻言,两人的脸色陡然变了。
景庭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似乎是生怕影响她,一下子拉开了和姜卿羽的距离。
姜卿羽的脸色也是瞬间就沉了下来。
华嫔已经被捕入狱,苍蓝若真是忠心,也该跟去掖庭守着。
若是真要偷东西,溜出宫又怎么这么巧被秦京墨的人撞见?
莫非,这背后另有隐情?
姜卿羽心底一动,几乎是瞬间,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可能性,“夫君,我要入宫一趟。”
她开口时声线微沉,景庭却轻易听出了其中的怒意。
他看了眼苏辞,后者便立刻跟了上去。
洗墨宫。
秦京墨心情极好的拨弄着炉子里的香灰,就见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娘娘,太子妃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姜卿羽已经走了进来。
“真是稀客,坐吧。”见她进来,秦京墨倒也毫不意外,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依旧极为悠闲。
“娘娘倒是爱香之人。”姜卿羽的目光在香炉身上扫了一眼,笑着开口的瞬间,顺势抬手碰了碰这香炉,开口时毫不遮掩,“不知是不是也知道零陵香?”
“本宫这里确实有很多不错的香,却独独没有零陵香。”秦京墨神色恬淡,依旧是摆弄着那香炉,“不过你若是喜欢,本宫为你调一些也未尝不可。”
说话间,她嘴角的弧度却越发上扬了几分。
怀疑她又如何?
做事得讲证据。
“不必了。”姜卿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香炉,神色嘲讽。
下一秒,秦京墨的脸色却陡然变了。
小腹中一阵胜过一阵的疼痛传来,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甚至觉得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你竟然下……”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抬头瞥见姜卿羽略有几分期待的眼神,便陡然停了下来。
到了嘴边的话也瞬间就改了口——
是啊,做事得讲证据。
污蔑太子妃,也是一项罪。
于是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既是贵妃娘娘身子抱恙,本宫就告辞了。”见她口风紧,姜卿羽也不多留,起身时却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