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双手抄到她腋下，于是晴森再次被人以抄小孩儿的姿势拎了起来。

被拎回椅子上，重新面对着电脑，晴森忽然感觉有点气短。她被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来今天大神是铁了心让她下单了。

“今日事今日毕。晴森，这个没得商量。”厉川把人扶稳，单手揽着女孩的细腰，“鉴于你有拖延时间的嫌疑，咱们把它提一下，六位数吧。”

“我真没什么要买的……”晴森脸都皱成包子了。

天哪，她这辈子，前面十年都在为钱奔波，如今花钱竟然成了一种任务！？

“你在打击我的信心，晴森。”厉川沉沉的语气。

“啊？”

“赚钱的信心。”厉川解释，“女朋友不花我的钱，会让我觉得自己赚的太少。”

“哈？？”晴森嘴巴合不上了快，大神，咱这谈判的能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犀利？！谁能告诉她这算不算道德绑架？？

“赚钱的意义在于有人花。”

晴森坐着不动，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

厉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他在等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以为自己能有更多的耐心，其实不是。出现在晴森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对明天的不确定感就像蚂蚁在撕咬他的心。

窗外天空早已被黑暗覆盖，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显示着现在的时间19：54。

厉川的卧室只开着小灯，暖色的光在两人的背后照下来，只看得到椅子和一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