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来了!”
乱糟糟的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嗓子。
试图哄抢马车的那些家丁奴仆也都纷纷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那一队鲜衣怒马的锦衣卫。
领队的锦衣卫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从四品官。
“你们这是干什么?”
领头的北镇抚使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家丁奴仆,冷声质问。
“我是定国公家的管事……”
一名身材富态的中年人迈步而出,欲要开口回话。
别人畏惧锦衣卫,这名管事倚仗自己是国公府上的,为此,没将锦衣卫放在眼里。
“啪!”
定国公家的管事话还没说完,猩红的马鞭就带着破空声,抽在了他的身上。
“啊!”
“你,你怎么动手打人!”
那管事也是痛呼了一声,噔噔地后退了几步,对着那锦衣卫镇抚使怒目而视。
他可是国公府上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这些锦衣卫太嚣张了!
“我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没问你们是谁!”
那北镇抚使盯着那管事,阴鹜的眸子里满是凶光。
那管事面对那阴冷的眸子,心里也是有些发怵。
“我是奉我家国公爷的吩咐,到此购买马车。”
成国公府上的那家丁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锦衣卫众人,仰起脖子回答。
“他们不是来买马车,他们试图哄抢!”
李天府邸上的张管家此刻也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还请锦衣卫老爷替我们做主啊!”
张管家当众拆穿了那些家丁奴仆的假面具。
“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哄抢人家的马车!”
“你们该当何罪!”
锦衣卫北镇抚使瞪着那些家丁奴仆,厉声呵斥。
“他们囤积居奇,价格卖得太高了,我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锦衣卫老爷明察秋毫。”
一名管事也是当即站出来解释。
“怎么,照你这么说,你们哄抢别人的马车,还有理了??”
北镇抚使盯着那管事,面色不善。
“他们狮子大张口,实在是欺人太甚,平日里二十两银子的马车,他们竟然要一千两才售卖。”
那管事的心里也是愤愤不平,觉得李天他们如此行径,太让人不耻了。
“你们要是嫌弃价格高,那就别处去买啊,我又没求着你们买。”
张管家看到这些义愤填膺的豪门奴仆,面露不屑的开口道。
“你!”
面对张管家的讥讽,那些豪门奴仆家丁,也都是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张管家给撕了。
他们平日里依仗着自家主子的权势,为虎作伥习惯了。
现在他们竟然被别人给欺负了,心里也是怒火翻腾。
“你们要买就买,不买就滚蛋!”
“谁要是胆敢哄抢马车,别怪老子不客气!”
北镇抚使马鞭指着那些豪门奴仆家丁们,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严厉的警告。
“我说你们锦衣卫也管得太宽了吧?”
“我们购买马车管你们什么事儿?”
面对锦衣卫的突然插手,那些豪门奴仆也是格外的不满。
他们的本意是哄抢了那些马车,不仅仅完成任务,多余的倒卖出去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可是现在锦衣卫插手,顿时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心里格外不爽。
断人钱财,犹如断人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