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梦中的惨叫声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攥着书官大人的铭牌,头靠在膝盖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等缓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将一直握成拳的手张开,是因为握着书官大人的铭牌睡觉所以才梦到了他和年年吗?
可惜,到底也还是没能看到年年的脸,不然描述下总是能给书官大人一些慰藉的,若不是又梦到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
我的手有些颤抖,一直以来这个声音在我梦中回响,可每当我醒来除了寥寥几字,什么都记不清,可今夜却很清楚,梦中喊我快走的声音,分明是个女子。
可更多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那个声音会让我快走,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可我无暇多想,毕竟在我身上所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除了梦中的声音,那个落寞的背影,以及这些天我猜测我或许是蛮族人的事情,更多的我什么都不清楚了,总归现在,还是书官大人的事为当务之急啊。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将书官大人的铭牌握紧,希望能再梦到苏颜年,可惜,无论是苏颜年,还是那个可怕的声音,都没有再出现了。
之后几天,我仍然每天都往人间跑,为了查出和苏颜年或者是书官大人有关的事情,我在苏颜年旧所呆了很久,她确实如阿阳说道,房中都是医书,而且是很多很多的医书,我看不懂医书,只是简单的翻了翻看看其中是否有夹杂着比如书信什么的,可是没有,医书中除了苏颜年的批注,再无更多东西。
可是,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觉得奇怪的有些过分,苏颜年的房间,东西太干净了,好像除了生活必须用品之外,再无多的东西,寻常人不也总要写写书信,和家人有家书来往的吗?更何况若是有侍卫通奸之说,那也应该会有些什么信物来往,难道说是单于发现的时候已经收走了?
我把她每一处地方都找过了,若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最后我在她衣橱最底下翻出的盒子,盒子里只有一卷布帛,但我无法分辨是什么,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地图,我翻来覆去觉得也没什么特别,最后还是决定放回原处。
可当我把地图放回盒子准备盖上盖子的时候,我手突然僵住,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脑海中蹦出来,我将地图重新拿了出来,然后将盒子倒扣,可什么都没有。
但脑海中就是有一个直觉,告诉我,这里还有什么。
可为什么,不在了呢?
就像是第一次进到夏以菱房间,我发现房中缺了镜子那般,如今就是这样,我觉得这盒子里面,就是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本来应该放在这里,却不见了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在我脑袋中拉扯,要把我生生撕成两半。等那阵疼痛渐渐消掉的时候,刚刚的那种直觉也没了,但我仍然将衣橱里里外外重新翻了一遍,可除了衣裙之外什么都没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疑心这么重?
而且我不是苏颜年,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盒子里,缺了什么?
“说不定缺的是书官大人和苏颜年的情书”,我自嘲的说了一句,并未放在心上,搜寻无果没有其他发现,我便离开了苏颜年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