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濮阳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垂了垂眸避开濮玉轩的视线,随后才道:“你到底是不是鲛人所救,而鲛人又是不是有阴谋,为父还真不好说,不过如今你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濮阳就拍了拍濮玉轩的肩膀道:“好好养身子吧,别想那么多了,阴不阴谋等以后再说。”
“阿轩,你父亲说得对,反正你都已经平安回来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我们一家人团结一致,任何阴谋都难不倒我们的。”林氏也适时笑了笑,插话道。
闻声,濮玉轩点点头,脸上尽是释然,“父亲母亲说得对,倒是儿子魔怔狭隘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地在一起,有什么事也可以共同去面对。”
“你能这么想就好,好了,我和你母亲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便先回去了,阿辙好好留在这陪你大哥,记着别调皮。”说着,濮阳便牵上林氏的手准备离去。
见状,濮玉轩和濮玉辙急忙起身相送,“恭送父亲母亲。”
待人走后,顿感疲乏的濮玉轩又陷入了沉睡。
看着床上睡着了的兄长,濮玉辙面色阴沉地慢慢靠近,伸手掀了掀他的被子,并将其衣领微微拉开,入目的左胸心脏处光洁无痕,根本不像是一个月前才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样子。
对此,濮玉辙不由得嗤笑一声,“大哥,你还真是命不该绝,我现在真的觉得你就是被那些鲛人给救了,而他们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送回来与我继续相争。
毕竟双生子之间的争斗必须要双方实打实的来,像我这般那么轻易地把你干掉,而父亲母亲又无知无觉的样子根本就达不到鲛人诅咒的目的。
他们啊,要的就是我们明目张胆地争起来,连带着父亲母亲都为之痛悔恨,这样,他们才能痛快。
不过大哥,我其实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因为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你还能不能继续维持好哥哥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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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丫鬟和下人皆被屏退,只余城主濮阳和其夫人林氏在场。
“夫君,你说阿轩到底是不是鲛人救的呀?”林氏一边焦急地在原地踱着步,一边无助地向濮阳询问。
闻声,濮阳也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低声叹道:“依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毕竟阿辙说得没错,像阿轩这般在海上遇险了一个多月最后还能活着回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在海中生存还怀有异能的也就只有鲛人一族了,如今的小辈不知道,我们还不清楚嘛,千年前我们漳州城的先祖的与那鲛人一族结了死仇,即便他们后来放过了那些出海讨生活的渔民,可也没有放过我们濮氏一族。
在他们心里,濮氏是当初的村长,如今的城主,自然要为当年的事买单,为此更是对我们濮氏嫡系一脉下了双生子世代相残的恶毒诅咒,逼得我们在孩子出生后就一定要二选一。
杀一子,余生虽不安,但却能保下全家,而双子留,则中年丧妻,晚年父子相残,最后留下的兄弟二人也还要再拼个你死我活,等到剩下最后一人时,则又娶妻生子延续这世代的悲剧与诅咒。
夫人,有时我在想,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像父亲和爷爷那般果断狠辣点,早早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也不至于如今横生波折,还带累你病痛缠身命不久矣。”
“夫君,你快别这么说。”林氏急忙上前握住濮阳的手道,“阿轩和阿辙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就这么二选一弄死一个你忍心吗?
我知道你爷爷亲身经历过那鲛人诅咒,可是……”
说到这,林氏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可是他们,我真的下不手,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没了性命。”
“夫人,你别哭啊。”濮阳手忙脚乱地替林氏擦着眼泪,轻声安抚道,“我这不是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嘛,也好好地将他二人养大了,刚刚也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毕竟阿轩这事透着古怪,咱们也不能不防啊,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为了不受那诅咒的影响,他可是很早就将两个儿子做好了规划,一个悉心教导,严加要求,将来便可以绝对优势成为这漳洲城的城主;而另一个则放养随意,由着他自己的性子发展,将来给他留一笔钱,让他做个快乐的公子哥就够了。
只要两兄弟走的道路完全不一样,也就不存在争斗了。
只是,前段时间他和众人都以为阿轩死了,那城主继承人也就只能给阿辙了,为此,他也明里暗里地提点了阿辙,看着阿辙变得比以前稳重许多,本来他是应该高兴的,可谁曾想,阿轩又回来了。
如此,阿辙心中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想到这,濮阳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这就是鲛人的用心?
为了让诅咒发挥作用,所以在救了阿轩后没有第一时间将其送回,而是等他和所有人都以为阿轩死了以后,阿辙要成为继承人以后才跳出来把阿轩送回。
为的就是让阿辙有了见识起了心思,从而给兄弟二人制造冲突和矛盾。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好好地盯着这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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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鲛人族祭坛。
瑶瑶经过两个月的禁闭反省,终于被族长同意放出。
今天,便是她在祭坛里禁闭反省的最后一天。
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重获自由从这出去,瑶瑶就高兴得咧开嘴傻笑。
这傻乐但又不失甜美率真的笑容连带着一旁的红红都忍不住被感染了,不由得看向瑶瑶打趣道:“我的公主诶,不就是可以出去了而已,犯得着那么高兴吗?”
“当然犯得着了,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里我是怎么过的?”瑶瑶对着红红翻了个白眼,并吐了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