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身体不舒服,我就让他先回我们之前住过的客栈休息去了,至于魏一,作为他的随从,当然也要跟着过去照顾了。”黎清幽淡淡解释道。
闻声,淳于瑞皱了皱眉头,倒是忍不住关切地问了句:“那司空殿下没事吧?”
“嗐,他能有什么事呀?”
黎清幽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些许嫌弃,“早跟他说过海底的世界和陆地上的世界不一样,就他那小弱鸡的身子骨就不要去凑热闹了,结果不听,非要跟去,回来没多久,脸都白了。
不过好在也没有什么大事,休息个一两天就好了,只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下一步的行程也要稍微耽搁一下了。”
说到最后,黎清幽不禁在心下暗叹一声。
虽然说她比任何人都想拿到弑神之刃的碎片,也想要借用司空寂的魔神力量,但如果早知道他这破身子骨不经用,她才不会由着他跟去深海。
反正她还有别的办法。
现在好了,又要陪着他在原地休养了。
当然,也不是怨他,就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轴,怎么这么逞强。
不过,这家伙虽然身体虚还逞强,但脑子转得确实是快。
这次能成功拿到鲛人泪,还是多亏了他。
想到这,黎清幽笑了笑开口道:“继续说回刚刚的问题吧,关于鲛人泪我是怎么拿到的,这个还要感谢人家司空寂。”
“啊?这又关他什么事啦?他不是和你一样,一直跟着我们在一起吗?哦不对,现在不在一起……”说到这,姜焕生猛地顿住,满脸震惊地看着黎清幽道,“所以,你该不会是想说,他就是在这个间隙拿到了吧?”
“对呀,不然还能在什么时候?他又不会分身。”黎清幽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继而道,“我们不是听过那城主濮玉轩和瑶瑶当年的故事嘛,瑶瑶当年正好流下了鲛人泪。
鲛人泪本就不是凡物,更何况还是瑶瑶流下的,濮玉轩自然会好好保存。
所以……”
“所以,司空寂是回去休养没错,但同时还翻了一遍城主府。”姜焕生目瞪口呆地道,“真有他的!”
“所以嘛,我们这一趟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还拿到了鲛人泪。”
黎清幽一边说着,一边将扶桑花变出,用手摸了摸,高兴道,“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等回去再用一下鲛人泪,我就能彻底恢复了。
到时候,我们去找隐秘氏族的重心也可以转移到有弑神之刃碎片的地方。
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可以少去几个地方了。”
“那感情好。”姜焕生当即咧嘴笑了起来,“别说,虽然这一路上可以多看些不一样的地方,并长长见识,但到底是危险重重,另外一个还怪累人的,可以少去几个地方简直就是福音啊。”
闻声,淳于瑞亦是点点头,笑道:“焕生说得是,另外一个,也恭喜你了小黎,你终于可以不用每天躲在花里休养了。
对了,既然接下来的重心是寻找弑神之刃的碎片,那我们接下来该往什么地方走有头绪了吗?”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淳于瑞不由得惊呼道:“该不会要去东阳国吧?”
还记得鲛人族的族长曾说过,族里最疑似他们要找的东西已经被贝襄给拿走了,而贝襄阳最后的行踪是在东阳国的东海。
那他们是不是要去到东海呢?
仿佛看出了淳于瑞的想法,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常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适时开口道:“阿瑞,这东阳国是要去,但还不是现在。”
“道长说的没错,这东阳国还不急,因为我打算把它放到最后。”黎清幽微微勾唇,笑容带着深意。
“为什么呀?”仿佛在状况之外的姜焕生忍不住追问道,“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东西在东阳国的东海,我们趁早过去取了不好吗?晚了就该有变故了。”
“趁早?晚?”黎清幽玩味地念了念这几个字,不仅掩唇笑道,“表哥,那贝襄拿着东西出走可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当初在东海,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既然不确定,那不如去找个确定的地方。
弑神之刃碎片彼此间是有感应的,等到我们拿到个一两个,剩下的完全就可以靠着感应准确无误地找了。
可偏偏……”
“唉!”说到这,黎清幽忍不住叹了口气,“可偏偏我手上一个碎片也没有。”
上次在迷雾林,明明她都已经被吸进了黑匣子里,和那碎片也算是近距离接触了,但不争气的她居然失明了,愣是没有察觉出来,最后黑匣子打开,碎片也莫名其妙不见了。
这次追着来到了深海,东西是有,但却被人提早带走了。
她点也太背了吧。
是弑神之刃天生克她,她不配拿到吗?
努力了那么久,连东西长啥样她都还不知道呢。
有时候都想干脆将司空寂扔出去摆阵算了,这样就能直接将弑神之刃碎片给引回来了。
可要真这么做了,搞不好司空寂就该直接发狂成魔了。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吧,她总会拿到的。
看着,黎清幽那突然,垮下来唉声叹息的小脸,姜焕生倒是疑惑了,忍不住道:“表妹,你怎么了?刚刚不还说的起劲,规划得完美吗?怎么转眼间就自己突然垮了?
没有就没有呗,下一站拿到就是了。”
“表哥,你不懂。”黎清幽摇了摇头,叹息道,“计划再完美也赶不上变化啊,咱都折腾了两个地方了,可我还是连一个碎片都没能拿到,所以这下一站我觉得玄得慌,毕竟还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我们呢。”
“对了……”说着说着,黎清幽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惊呼道,“表哥,道长,太子殿下,说起这暗地里的人,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一次的深海之行,那魔族左右使居然没有再跟着过来捣乱了。”
“是很奇怪。”闻声,在场几人神情皆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