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浩然带着39个学生就来到了,中医学院的人工岛湖草坪旁,在经得孙伟的同意后,李浩然在这里摆了四十章桌子,桌上都铺好了宣纸,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林晨有些搞不懂了,忍不住来到李浩然的面前问道:“李老师,你不会是要教我们练字吧?”
李浩然笑了笑道:“没错,最近这些天,我们的任务就是练字,你们桌上的字帖是王羲之的仿稿!”
林娴虽出身于军人家庭,但是爷爷也是写字的好手,一看就发现这些字帖跟市场上卖的那些个字帖不一样,这个字帖无论是型式还是神式都很像是王羲之的手笔,莫非李浩然有王羲之的真迹?
“老师,这些个是你临摹学习写出来的吧?”林娴问道。
李浩然点点头:“说来惭愧这是我几年前学习的时候写的了,不过不打紧,要是你们当中有人能把字练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
见大家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李浩然解释道:“作为一名医者,如果自己写出的字都不能见笑于大方之家,那你还想成什么一代名医?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练字,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你们练到七点半就回宿舍休息吧?”
“七点半?”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这太不可思议了吧,站着写五个小时的字,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怎么?不满意?要是不满意的话,就九点半再回去吧!”
“不……不……我们满意,满意!”李浩然昨儿个就说了让大家做好吃苦的打算,原来真是所言非虚啊,但既然选择了加入李浩然这个班级,已经做好了吃苦的打算,于是大家便认真开始临摹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也就是下午的三点半了,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其他专业的学生下课了,当看到朝勃湖这边的奇观后,都忍不住赶了过来看稀奇,见到是神医李浩然竟然不教大家中医理论,第一堂课竟然是教大家书法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高人,不愧是高人,大家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中途自己的学生有要求上厕所的,李浩然也一一应允,又过了一个小时,见有些同学的毅力开始松懈,有的穿着高跟鞋的女同学有些受不了甚至脱去了鞋子,继续认真的写到。
李浩然终于开口了:“大伙儿接着写啊,我来给大家讲一讲中医的故事,不然后面的三个小时可是有得熬了!”
李浩然讲解道,“不知道药王孙思邈的故事大家知道多少,我给大家讲一讲大医精诚的故事吧!”
张湛曰:“夫经方之难精,由来尚矣”。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自古名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损彼益已,物情同患,况于人乎!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为药者,良由此也。其虻虫、水蛭之属,市有先死者,则市而用之,不在此例。只如鸡卵一物,以其混沌未分,必有大段要急之处,不得已隐忍而用之。能不用者,斯为大哲,亦所不及也。其有患疮痍、下痢,臭秽不可瞻视,人所恶见者,但发惭愧凄怜忧恤之意,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是吾之志也。
夫大医之体,欲得澄神内视,望之俨然,宽裕汪汪,不皎不昧。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纤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虽曰病宜速救,要须临事不惑,唯当审谛覃思,不得于性命之上,率尔自逞俊快,邀射名誉,甚不仁矣!又到病家,纵绮罗满目,勿左右顾眄,丝竹凑耳,无得似有所娱,珍馐迭荐,食如无味,醽醁兼陈,看有若无。所以尔者,夫一人向隅,满堂不乐,而况病人苦楚,不离斯须,而医者安然欢娱,傲然自得,兹乃人神之所共耻,至人之所不为,斯盖医之本意也。
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偶然治差一病,则昂头戴面,而有自许之貌,谓天下无双,此医人之膏肓也。
老君曰:“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报之。人行阳恶,人自报之;人行阴恶,鬼神害之。” 寻此二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所以医人不得恃已所长,专心经略财物,但作救苦之心,于冥运道中,自感多福者耳。又不得以彼富贵,处以珍贵之药,令彼难求,自炫功能,谅非忠恕之道。志存救济,故亦曲碎论之,学者不可耻言之鄙俚也。
见李浩然一字不差的把大医精诚原文自己给背诵了出来,所有的学生再次吃惊不已,也慢慢明白了李浩然为什么会成为大医的原因了,大家之前看到的只是他光鲜的一面,殊不知李浩然之前所吃的那些苦。
继续叫学生们认真的练习着王羲之的书法,而自己开始解释刚才那段大医精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晋代学者张湛说:“经典的医方难以精通,由来已经很久了。”这是因为疾病有内在的病因相同而外在症状不同,和内在的病因不同而外在症状相同的缘故。
因此,五脏六腑是充盈还是虚损,血脉营卫之气是畅通还是阻塞,本来就不是单凭人的耳朵眼睛所能了解得到的,一定先要诊脉来了解它。
但寸关尺三部脉象有浮、沉、弦、紧的不同;腧穴气血的流通输注,有高低浅深的差别。肌肤有厚薄、筋骨有强壮柔弱的区分,只有用心精细的人,才可以同他谈论这些道理。如果把极精细、极微妙的医学道理,用最粗略最浮浅的思想去探求它,难道不是很危险吗?
如果实证却用补法治它,虚证却用泻法治它;气血通利的却还要去疏通它,明明不顺畅却还要去阻塞它;寒证却给他用寒凉药,热证却给他用温热药。这些治疗方法是在加重病人的病情,你希望他能痊愈,我却看到他更加危重了。
所以医方、占卜,是难以精通的技艺。既然不是神仙传授,凭什么能懂得那深奥微妙的道理呢?世上有些愚蠢的人,读了三年医方书,就夸口说天下没有什么病值得治疗;等到治了三年病,才知道天下没有现成的方子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