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毁天灭地，却独独害怕云上邪真的消失。

她所能做的就是，在祭魂复活上邪之际，让他可以继续看清这个世界。

帝曦虽然没有情丝，可她对云上邪，自始至终都不一样。

“云上邪，我们不可以。”

她太冷静了，一双眼里明明百般情绪，说出的话仍旧没有半分慌乱。

她在云上邪痛苦的注视下，哑声重复，“云上邪，我们必须分开，这样你我都会好。”

她害怕有一天，她会没办法隐忍，继续冒犯他。

而每一次，她也会越发沉迷。

魔女的本性里，从来不缺暴虐的欲念。

云上邪早就挑起来了，更让她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他好，为了他以后可以好，她要斩断这特别的情绪。

她第一次觉得，无心封印她的记忆是个好事。

否则她不敢想象，他们曾经的那一年时光里，她会多贪心。

帝曦每一声决绝，云上邪的心口就被洞穿一次，鲜血直流，痛苦将他的灵魂都腐蚀到面目全非。

太痛苦之下，他大脑空白，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那样楞楞的跪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她。

是因为活了数万年，她才可以这么冷心绝情吗？

如果是他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平静的做出那么伤人的决定。

“不公平……”

这分明不公平。

他第一次知道，痛苦到连愤怒否发不出来是怎样的滋味。

半响，云上邪哽咽着说了一句。

他说的时候，声音颤栗，没有怒火，没有咆哮，却似乎更能击穿帝曦的灵魂，“曦儿，那你最后疼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