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额头的汗越出越多。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道义啊、品德啊,统统可以丢在一边,不要了!
神仙一样如此。
这会儿李靖随便走了一手车八退五。
摊主微微一笑,正要飞马过去给李靖致命一击时……
李靖直直盯着摊主的眼睛,目光中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精光一闪。
摊主鬼使神差的提起自己的将,向后撤了一步,走了一手将5退一,正好送底线炮口上了。
“啊?”
“怎么回事?”
“这摊主傻掉了吧?”
几秒钟之后摊主反应过来了,赶紧伸向自己的将,想要悔棋。
李靖一把抓住他的手,脸涨得通红:“不带悔棋的!”
别人只道他是看到摊主想要悔棋才涨红了脸,根本不知道真实原因是因为李靖羞愧难当。
可不是嘛,一个掌管千军万马的神仙,为了100块钱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不管会不会传出去这张脸都已经没处安放了。
摊主哭丧着脸:“老兄,我不可能走这个棋的啊,我马上就要赢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将摆回来让你的炮打嘛!”
“可是你就是摆回来了。”
摊主一拍脑门:“刚才怎么回事,脑子怎么突然就短路了呢?”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有的说,落子无悔,不管是是脑子短路了还是抽风了,输了就是输了。
有的说,这跟落子无悔没关系,这种明显的瞎走一手应该不能算数。
摊子上吵吵了半天,摊主最后还是自认晦气,赔了李靖100元。
两人走远了之后……
李靖突然转向地涌夫人,脸涨得通红:“小鼠,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你传出去,我可就没脸活下去了。”
地涌夫人装作东张西望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默默无语走了一阵之后,李靖拿出红票子在手上拍了拍,叹口气:“虽然我使诈于理不合,但我后来一想,这人摆的残局根本就是执黑必胜之局,他也使诈了,我也不算太亏欠他……再说我们这不是赚了100块钱么?”
地涌夫人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靖哥哥,刚你先看人下棋再跟人下棋又花掉了半个钟头。看这样子,十天赚块都费劲。”
李靖一时无语,这丫头怎么还往人伤口上撒盐哪。
两人正在路上走着,地涌夫人眼尖,突然指着地面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说:“看,那里有个东西。”
李靖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白色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他拿在手上颠了颠,似乎分量还不轻。
“是个戒指,做工还不错。”
地涌夫人眼珠一转:“这东西也不知道值不值钱,要不然找一家首饰铺子把它给卖了?”
李靖头直摇:“万一这是件紧要之物,失物之人一定非常焦急,怎么可以把它卖掉呢。我们站这儿等等吧,说不定过会儿就有失主找过来呢?”
没过多会儿果然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女人慌慌张张找了过来。
李靖上前搭讪,这女人说她丢了一枚铂金戒指。
他又问这戒指的形状样式,这女人都答得丝毫不差。
于是李靖拿出戒指交还给这女人。
女人的戒指失而复得,欣喜不已,最后拿出一张红票子非得塞李靖手里,李靖假意推辞一番也就半推半就收了下来。
女人离开后,李靖朝地涌夫人晃晃手中的票子:“看,这不就赚到200块了?我们四处找找,总能找到些别人丢掉的东西,然后等着别人来领,失主失而复得必定有所感谢,不就赚到钱了?”
地涌夫人耸耸肩:“我们就跟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等着别人丢东西?”
“不一样,那是守株待兔,我们这个是主动找失物。”
“哦。”
两人于是开始在街道上乱逛,四处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