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利齿夹带着阴风阵阵朝着我的面门扑来,就在我绝望的这一刻,“叮铃铃呤……”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呔!”一声暴喝,一个海螺状的物体一把撞在了和我近在咫尺的血蝙蝠的脸上,顿时把那血色蝙蝠给打的往后一个大趔趄!
“兄弟,你没事儿吧……”一声熟悉的呼喊,崔明伏把我给扶了起来,我往后看去,嘟嘟也斗败了那飞天蜈蚣,正在向我飞来,而此时,在院子里面一个老头,手握着那银铃法螺,正在和那血蝙蝠斗的是难解难分。
我认得那银铃法螺,那本是藏传佛教的秘宝,但因出马弟子的祖师爷是萨满法师,当时这萨满法师就是来自于西藏,起初的法器就是这银铃法螺,所以流传到现在,这法螺也就成了出马仙的一个重要的法器。
我瞳孔紧缩了一下,眼球上又蔓延上来血红的颜色,和这血蝙蝠在斗的正难解难分的老头儿,不正是在火车上被我当成了叫花子之后,把我给揍了一顿的老头儿吗?他到底是谁,怎么回出现在这里呢?
意识暂停于此,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嘟嘟,他趴在床头,面色焦急地看着我,当我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激动地大叫了起来,“菜鸟,菜鸟,你终于醒了!”
他开心地推着我的胳膊,我慢慢地坐了起来,原来此时,我在“仙祐堂”的后寝当中,这间房间比较宽敞和前面的门店用一堵墙分割开来。
而坐在我床边的就是崔明伏,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张大的嘴巴,几乎快占据半张脸蛋儿了。
“你这个小子,还好我昨天给你要了个地址……”他点了点我的脑门儿,“昨天我原本和‘兔女郎’约好的了,谁知道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你说你是不是耽误了我的好事儿……”
“哎呦!”崔明伏捂住了自己的后脑,一声脆响之后,是一句怒气冲天的咒骂,“你这个王八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是在搞什么?”
一块块的木板“稀里哗啦”地掉落在了地板上,我定睛一看,寝室的门口站着一个老头儿,正是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头上还带着那顶帽子,我不由得想起昨天夜里,他和那本体血蝙蝠的相斗场景,心中那个疑虑又升了起来,昨天,他是为什么要帮助我呢?而且最后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呢?
一堆木片被他摔落在地上,原来那都是小牛鼻子崔明伏自己制作的——绿头牌,说是翻着哪个女的的牌子,晚上就宠幸谁,但是没想却被这老头儿发现。
“师父……”崔明伏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看的出来,他十分惧怕面前这个老头,原来他竟然是崔明伏的师父,这样子说来,他才是姥姥的故人了?
“兔崽子!”他照着崔明伏的脸,用力地打出了一个巴掌,顿时一个血手印落在了他的脸上,并且带着一种“天王盖地虎”的气势,崔明伏被打还是低着头,连动都不敢动,“我看这‘仙祐堂’早晚要毁在你这个败家子儿的手里面。”
老头儿还是怒气冲冲,嘟嘟看到如此情景,吓得躲到了我的身后,老头抬起头看着我,正想说着什么,就听到了外面的和寝室一墙之隔的门店传来了一句娇滴滴地似乎快要出水的声音,“崔法师,崔法师……”
不好,我看了看在墙上的挂钟,上面准确地显示了下午六点,崔明伏的那些“后宫佳丽”肯定要来报道了。
崔明伏的脸从耳朵后红到了脖子根儿,而那个老头却大步地走到了前厅当中,我侧头一看,在前厅里面站着一个姑娘,还穿着一身兔子装,就连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圆乎乎地仿佛是小雪球一样的兔子尾巴。
对,这就是 COSPLAY!是一种新的玩法,“妖孽,胆敢来此照次!”
老头走出去猛喝一声,震得那姑娘几乎快站不稳了,“你这老头儿,你有病吧,你瞎咋呼什么,我是来找崔明伏崔法师的,你赶紧滚蛋……”姑娘说着,猛地推了老头一把,胸腔波涛汹涌。
我看老头气的身子发抖的厉害,崔明伏赶紧出去把兔女郎请走了,回来之后那脸上不免又挨了好几个耳光。
“你这个兔崽子啊,兔崽子,你丢人现眼,你败坏门风……”看得出,这老头是一个极为保守之人,最后他下了断语,若是崔明伏再犯,立刻逐出师门。
老头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仙祐堂”,崔明伏欲哭无泪地坐在我床前。“这老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打人还是这么大的力气……”
崔明伏找来条冷毛巾一边在敷着脸,一边和我讲着昨晚的情形,原来昨晚在我昏过去之后,这老头,也就是崔明伏的师父制服了那个血色蝙蝠,但看其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也不忍对其痛下杀手,因为便与她商量,能否放过王总一码。
老太太最终同意,她为那王总解除“头发蛊”,但她老伴因王总而死,所以王总和他老婆需要侍奉她,直到她入土,今天上午,崔明伏让老二把这话传达给王总夫妇,他们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最后那老太太开了一副药,让老二给王总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