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别老喝酒啊,吃点羊腿,来!”他坐了下来,把一只羊腿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我的手中,我拿起握在了手里面,张嘴咬在了上面,使劲地撕了一口,直觉得那腮帮子被带的有些生疼。
我大口地咀嚼着这嘴巴里面的羊肉,或许刚刚烤出来的羊肉有些过于筋道,吃在了嘴巴里面的时候搞得整个脸颊都有些生疼。
刘哥伸手打开了面前的两瓶啤酒,把其中一瓶推到了我的面前,“来,兄弟,我看你今天喝酒喝得太猛了,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情了,不介意跟哥哥说说吧!”
我抓起面前刚刚打开的一瓶啤酒,和刘兴大力地碰了一下,又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刘兴的喉头动了动,但仍旧没有说什么,或许他也感觉到了我现在心中是真的有些事情,但是却没却不知道从何讲起。
此时,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招呼着伙计们上菜,我则坐在一边在不停地重复着开酒瓶,灌酒,吹瓶,这些动作。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啤酒,只是脑袋此时变得昏昏沉沉,我想血液里面的乙醇浓度也在这个时候几乎达到了一个峰值,我抬起头来看着这春日的夜空,只是觉得这黑色的夜幕突然变得有些摇晃起来,几乎分分钟都在旋转。
“兄弟,可以了,来,你先吃点儿东西,酒咱们这边有的是…….”刘兴说着走到了我的身边,按下了我正准备打开酒瓶的手指。
我一把把他的手给扬到了一边,“走开——”我大声地吵嚷着,“老子又不会差你酒钱!”我歇斯底里地喊着,刘兴只有讪讪地移开了手掌,终于这烧烤桌子上面的最后一瓶酒,还是被我打开了。
苦涩的酒被生生地灌了进我的嘴巴里面,在体内发生了一系列的化学反应,最终化成了我眼角的一个泪滴,在这嘈杂的市场里面悄然滑落。
“别喝了!”一声温言软语暖暖地从我的耳朵灌了进来,我仿佛整个人泡在了温泉里面,那温热的水流就这么地从我的双耳灌进来。
我抬起了头,瞪着那迷茫的双眼,看到了崔明丽,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宛如一棵水仙,坐在了我的身边,周身散发着那阵阵的幽香。
她那温热的手一把摁在了我的手上,说来也奇怪,我原本手指牢牢地握住了那啤酒的瓶体,但此时,手指却软软地滑落了下来,骨骼好像在这一刻被完全地融化掉了,我真的喝多了吗?
“别喝了,韩小天,你喝得够多了!”我看着崔明丽,定定地看着栽在了我身边的这一株水仙,她还是那么清丽脱俗,宛若仙子,只是我满身酒气。
眼前的这件米色的毛衣在我的瞳孔里面被无限的放大,放大,我的头慢慢地朝着她靠了过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之前的酒量还算可以,怎么今天喝了这么点儿酒就怂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然日上三竿了,厨房里面传来了米粥的香气,我转头看到了枕头边上还放着一盒酸奶,这明明就是我昨天买给小鱼儿的酸奶啊。
“小天…….”我转过头去,脑袋里面仿佛针扎似的疼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哎呀,你不要乱动啦!”小鱼儿娇嗔一声,快步走到了我的床边坐下。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那阵阵米粥的香气,更是迎面而来。
小鱼儿手持勺子慢慢地搅动着碗里面的米粥,一边使劲地吹着气,慢慢地舀出一勺,轻轻地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喝了几口,脑袋里面的痛觉减轻了好多,忽而想起昨天晚上去刘兴的烧烤摊子遇到了那崔明丽的事情,便开始问着小鱼儿,“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呢?”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笑着,“是明伏哥哥把你给送回来的啊,你知道吗?你喝了好多酒,还吐了,你的酒品看起来也不算太好的啊……”
小鱼儿说着慢慢地把碗底的粥全部都给我刮到了勺子里面,送到了我的嘴边。我心下十分的诧异,昨天晚上我明明见到的是崔明丽,怎滴又变成那崔明伏了呢?
我陪着小鱼儿下楼吃了个午饭,送她到了省城火车站,她说走的时候请了两天假,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幼儿园的领导都催促着让回去工作了。
我买了张站台票,把小鱼儿送到了车站里面,小鱼儿在这月台上和我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临上车之前,她微笑着问了我一句,“你说,我和你们那个女同事到底哪个比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