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是啊,即使他安插什么,也是为了我们好,我看啊,咱们一时半会儿,也别再惹老头子生气了……”我说着,便不住地摇着头。
崔明伏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想想自己这次入地府,去寻找那鬼妻江雪,还当真有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多亏了自己运气还算是不错,倘若运气稍微不济,肯定会成为那枉死之魂!
“拿着根破笔,会一些三脚猫的道术就以为自己是判官爷了……”老崔头的话,仍旧时时刻刻地回荡在我的耳边,这话虽说不好听,但是那道理却就是如此。
今天王哥的摊位没有摆出来,他带着嫂子还有孩子去走亲戚了,走之前托我们中午的时候照顾一下桑林婆婆。
我正好去给桑林婆婆送饭,那嘟嘟和黄金蛙一直在大厅里面追逐嬉戏,搞得我是心烦意乱,便把这二位祖宗给送了去,好歹清净一阵子。
天气阴沉,即使仙佑堂当中冷气十足,但看着这窗外的天空,也让人觉得心中十分的焦躁,无比的心烦。
只是,我的内心却仍旧在想着那天鬼仔的情形,刚开始和江雪相认的时候,还母子情深,怎么江雪把它抱在怀抱里面的时候,却会突然无故弑母呢?
这当真让人想不通啊,并且那阵法在江雪进去的时候,没有启动,但是却眼睁睁地让我们看着那一幕,却又无法施以援手。
倘若那夜游神没有出手的话,我那江雪也危在旦夕,只是在背后排法布阵的人却仍旧没有出现,这不禁让人心生疑虑。看来,那些在暗中盯着我们几个的敌人却也着实不少呢!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件事情?”崔明丽慢慢地走了过来,伸手把一杯温水放在我的手边,我抬头看着她,当下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仿佛一个透明人似的,有些时候即使我不说话,她仿佛都能明白我在想什么一样。
“谢谢!”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崔明丽淡淡一笑,“别想了,我们做一行的,有些时候就是会无缘无故地得罪人!”
崔明丽说完便走到一边,整理着仙佑堂的为生,她很善解人意,并且知道进退,我现在心情不好,她知道多说无益。
是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有些暗箭防不胜防,当真犹如百爪挠心。
一周之后,到了七月底,暑气渐渐的消减了不少,还有一周就要立秋了。
但是那秋老虎的威风却已然存在,但是天气已然不在闷热,倒变得极为干爽,这让心情好了多半,而这一天,没有想到那海大富竟然提着礼物前来登门拜访。
几日不见,他脸上的油腻竟然又恢复了,那大腹便便,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我不晓得这家伙的肥膘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快,之前还因为夜总会的困扰,而瘦骨嶙峋,现在看起来却显得精神矍铄!
“哎呦,您这是怎么话说的啊,带这么些东西,您没破产啊……”崔明伏没好气地说着,我们俩对这海大富均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那商人是要重利益,但是倘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铜臭之气的话,那倒也不好了。
那海大富心情几乎好到爆了,听到了崔明伏的这句话,他竟然也没有恼怒,反倒是站在一边微微地笑着,“崔师傅,您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我这生意能够旗鼓重振,还是靠您二位啊,来这是上次的劳务费,您二位收好!”
他说着,赶紧拱起身子,直起腰板儿,旋即奉上了一个大红包,这红包尺寸真大,简直堪比那牛皮纸的档案袋,我和崔明伏对视了一眼,“这么厚,不会里面全都是一块钱的纸币吧……”我微微地笑着。
看到我这么说,这海大富的头登时摇地仿佛是拨浪鼓一般,“您说笑呢,您自己看!”瞧这模样里面当真是那货真价实的“毛爷爷”了。
“不对啊!”崔明伏斜着眼睛,“您那夜总会早就倒了,您不是该债台高筑吗?怎么还有这么些钱给我们呢,你如果变卖家产,这钱我们可不能要。”
听到我们这么说,海大富当即摇着头,“哪里哪里,我这次来要感谢二位,我那生意不仅仅没有倒,并且又活了……”
海大富说着,又大笑起来,我顿时看到了在他的嘴巴里面,新镶嵌的两颗金牙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