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佩服崔明丽,在刚刚看到了如此的情形,她竟然还可以吃的进去东西,我已经在竭力地克制了,但是我的胃里面,却仍旧在止不住地泛着恶心。
并且那种恶心的感觉也是极为强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有摸索出一根烟,迫不及待地点燃起来,猛吸一口,或许是太用力了,就在此时,脑袋又不由自主地昏沉了起来,草,脑子有些缺氧了。
“你口味可真重啊!”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看到刚刚的景象,你还可以吃得下去……”我不住地摇着头。
崔明丽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可爱多的包装袋扔在了一边,而后又从塑料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山竹果,整个地掰开,递给我一半,我使劲地摇着头,她瞪了我一眼,整个儿吞到嘴巴里,“我恶心……”她咽下了山竹果肉,“只是想用食物压压胃里面的恶心!”
说完,她也猛地拍了两下胸口。我悠长地吐了一口烟圈儿,崔明丽挥了挥手说,“韩小天,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你不觉得她现在出现的举动,还有……”
说到这里,她左右看了看,又转眼看向了我,声音就在此时,也压低了好多,“你不觉得她好像也中了高棉诅咒吗?”
我咂摸了一下嘴巴,中没中诅咒不知道,反正她不正常,而且……我把自己昨天晚上看到苏米雅独自蹲在阳台上偷吃活金鱼的事情,也告诉了崔明丽,听到我这么说,崔明丽的嘴巴张的老大,“不会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人!”
我把手中的烟灰弹落到了河中,此时,在夜晚的河中,涌出的浪头也“哗哗哗”地拍打着堤岸,连续地抽了两支烟,胃里面的那份恶心顿时也减轻了不少。
崔明丽站在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手,呆呆地立在一旁,眼睛直直地看着河面,若有所思。“喂!”我喊了她一声,她转头看我。
“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她,老吃生的活物,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说。
崔明丽摇着头,瞪了我一眼,“这样子根本行不通,我们刚刚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的,倘若贸然去跟她讲的话,她会觉得咱们偷窥了她的隐私也不一定啊,还有啊,万一就是一个普通的‘异食癖’呢?我们倘若这样大张旗鼓地去问的话,到时候自己又下不来台了……”
“那要不要告诉明伏呢?”我问道,这个问题也盘踞在我心中好久了。
崔明丽登时摇起了头,“暂时还是不要说了,毕竟他跟那个米恩走的太近,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巴,又不晓得招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
十分有道理,这样子的问题,一般还真的很难说出口,在河边站了一阵子之后,我们便回到酒店当中,可谁知崔明伏此时却回到了房间,这倒是让我颇为意外。
“你不是去轰炸金边了吗?这么快就搞定了?”听到我这么幸灾乐祸地说出口,崔明伏登时白了我一眼,抓起床头的枕头一把丢给了我。
他嘴巴里面骂骂咧咧地说着,轰炸个毛线啊,那个米恩啊,简直是个花心大萝卜啊,刚到酒吧还没有喝两杯,就左拥右抱着两个大洋马,打了一个“嘟嘟车”,不晓得去哪里鬼混去了。
这句话让我有些诧异,看来,米恩这个人,还当真是花心的可以形容啊,就这么点儿的时间里面竟然一下子泡上了两个,看来今天晚上,估计要唱双飞燕了。
“你说说看,留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在这里,不知道珍惜,还出去采野花,真的风流的可以……”我没有接崔明伏的话茬儿,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其实,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融洽,我早都发现了,可是,我现在十分奇怪的就是——苏米雅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谜团。
还有就是今天晚上,我在洞里萨湖之上看到的那一幕,那伤痕累累的海象,还有在岸边红树林当中看到的那一幕,两者之间的关系,我真的一点儿也搞不懂,不过倘若不是机缘巧合发生的话,这件事情也终究会有让我搞懂的那一天吧。
第二天一早,米恩便载着我们出发去西哈努克,坐在车子上,崔明伏还是兴致勃勃地跟着米恩聊着那“龙涎香”的事情,而米恩也把自己的胸脯给拍的山响,说到了西哈努克那边的时候,肯定会给崔明伏寻来那上好的“龙涎香”,沉香木的渠道不敢保证,但是“龙涎香”的渠道还是有所保证的。
我偷偷地瞟了一眼,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的苏米雅,今天的她倒是换了一件洁白的长裙,十分恬静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