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来自冰冷的南极,否则,这身板儿怎么会如此抗寒耐冻呢?还是因为他体毛儿过后的缘故呢?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这张带着夏威夷笑容的脸颊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你们好啊……”他笑容可掬地冲着我们打着招呼。手中还抱着一束郁金香,这郁金香开的火红鲜艳,只是又有些刺眼。
这次这束花的花语我倒是明白,这代表着——爱的告白、喜悦、热烈的爱意的意思,这个家伙,看来他对于崔明丽的爱意已然是司马昭之人,众人皆知了。
虽然,我看他也不是很顺眼,但总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来到这边了,还是带着阳光沙滩的笑意来的,怎么着也得让人面子上过得去不是吗?
“你好!”我冲着他微微地颔首,向他打着招呼,他也微微地一笑,走到了一边。崔明伏此时却一把把手中的杯子丢在了茶几上面,而后起身走到了电话那边,“喂,家政公司吗?我们是仙佑堂,现在叫保洁!”
可是这任林昆却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仍旧一脸温暖的笑意。
他径直地走向了崔明丽,完全把崔明伏忽视了,“明丽!”他把手中的郁金香递了过去,崔明丽微笑着伸手接来,挺立的琼鼻,在那一束热烈盛开着的玫瑰花间仔仔细细地嗅着。
我也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玫瑰花传来的阵阵的香甜,可是前基调是香,中基调是涩,后基调有些酸。我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有些吃醋!
“喂,小子儿!”崔明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任林昆和崔明丽的中间,猛地剁了一下脚,任林昆转头,微笑着看向他,“有事吗?大师兄!”或许是他的笑容让崔明伏有些不晓得怎么发火儿了,就在此时,崔明伏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任林昆微笑着摇着头,没有说话。
崔明丽却伸手指着墙壁之上的挂钟,“哪里,已经下班了,咱们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是吗?”这句话把崔明伏给噎地有些脸红脖子粗,更让他觉得丢面子的,是因为这句话竟然是自己的师妹说出来的,这当真是让大家没有想到。
“明丽,我中午想请你吃饭,一家会所的澳洲牛排,做的还不错!”任林昆绅士地说着,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社交礼仪,当真是学的还算是可以的。
擦,我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震,这才是情圣级别,具有英国人的俊朗,美国人的豪爽,当然了这个豪爽是指的出手阔绰,试问,你若是想泡妞的话,请女孩子去高级会所里面吃西餐,当然比去地摊吃炒面更加容易得手了。
崔明丽微微一笑,“好啊,反正我也饿了!我去换件衣服!”她说着走到了卧室里面,崔明伏斜眼儿上下打量着任林昆,“小子可以啊,这身行头是巴宝莉的啊!”任林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家伙的一身衣服,差不多也是省城一个初级白领半年的薪水了,这个家伙,没想到家底竟然如此雄厚。
“好了,我们走吧!”几分钟之后,崔明丽走出了卧室,登时把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看呆了。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宽大斗篷,一件米白色的毛背心裙,头发披散了下来,一双黑色的短靴,身形玲珑有致,但又清纯无比,若是偏要用一朵花来形容她的话,那当真是一朵清纯可人的“缅栀子”,。
若说是青春,她身上却又散发出一种极其诱人的异性气质,单视线落于其周身一隅之上,顿时觉得心旌荡漾,让人再也不能移开视线了。
崔明丽和任林昆一起朝着大门走去,宛若一对璧人,单单看他们的背影,不晓得的还以为这是在拍摄《冬季恋歌》,崔明伏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句,“明丽,一会儿早些回来,晚上还有事儿——”崔明伏的两个脸颊之上布满了红晕。
“小天哥,小天哥……”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玻璃门上,仍旧没有收回来,妮妮叫了我几次之后,我才算是把视线给收了回来,我也现在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我竟然在一直注视着崔明丽离开的方向。
“你怎么了?”妮妮有些不解地问着,我摇着头说没事没事,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学校吧。
说着,我把妮妮送到了仙佑堂门口,给他打了一辆出租车,而后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毛爷爷丢到了车子里面,“师傅,车钱我先付了,把她送到XX大学!”
车子载着妮妮朝着远方离去,我则站在路边,嗅着扬起了尘土,深深地吸了口气。崔明伏走到了我的面前,“草,明丽这丫头,我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了,我看她现在是好坏不知,香臭不分,才让那王八瘪三儿给耍了,完蛋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