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二十三年,赵乾以修河水之名,强行向益州百姓征收税银共计七万两,之后,又以河水湍急为名,将所收银两据为己有。”
“永和二十四年,私自挖采两处铁矿,并将其贩卖,至今获利十三余万两白银。”
……
“永和二十七年,将朝廷下发给灾民的两千八百九十石粮食以低价卖给粮商,并私自颁发无刺史府手令任何粮商不得进入益州的政令,致使益州粮价暴涨,从而获得暴利。”
“除此之外,贪污赈灾银款十四万六千余两白银,自永和二十一年至今,益州刺史赵乾在任期间,以非法手段所获得的财物总共六十……”
当看到账册上最后一行令人瞋目结舌的数字的时候,负责述说的官员咽了一口唾液,并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与此同时,当赵乾那一条条令人瞠目结舌的罪状被公布与众的时候,站在堂外的百姓早已是怒目切齿,恨不得去撕了那条跪在地上披着羊皮的恶狼!
“六十七万七千八百余两白银。”
当官员的话音落下之后,堂里堂外短暂的宁静之后,就是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怒吼和叫骂的声音。
“狗官!”
“杀了他!”
“人渣!”
坐在案前的贤王由着堂外的百姓发泄他们心中的怒火,益州如今这种情况总要有人来为此买单,这个人只能是在其位,不谋其事的赵乾。
“肃静!”
曹英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外面百姓嘈杂的声音压过,可是,此刻百姓都在气头上,完全没有理会曹英的劝阻。
“各位父老乡亲,请安静一下,本王了解你们在过去一年中遭受了怎么样的苦难,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派我来为你们主持公道。”
“皇上不是不管我们了吗?”
益州的百姓过去一年遭受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原本指望官府能够帮他们度过难关,可是,官府给他们的答词永远都是缺粮,缺粮,缺粮!
“臭婆娘,你瞎说啥咧,你没听明白吗,皇上给咱们百姓的粮食都被这狗官私吞了!”
“这位老伯说的对,正是这样,而且皇上也并没有忘记你们,你们每一位都是皇上的子民,他无时无刻不再为远在益州的你们殚精竭虑,否则也不会为你们拨这么多的银粮了。”
益州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朝廷的监察不利,但是,也正如贤王所说的那样,皇上的确是一直都有在心系益州的情况。
“就是,就是,都怪这狗官!”
“皇上并没有忘了我们,而且还派人来收拾这个狗官!”
“狗官!”
贤王见百姓将矛头重新指向赵乾后,他也转头看向堂下的赵乾,问道:“赵乾,你可知罪?”
“呵呵,如今贤王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当然要认罪。”
“你的意思本王在冤枉你?”
说实话,在这些人证无证面前,赵乾他自己都认为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因此,蓬头垢面的他摇头笑道:“贤王明察秋毫,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搜集到这么多的东西,想必一定是花了一番心思吧?不过,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