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因为琛王爷的突然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大街上人心惶惶,四处都是搜查王爷行踪的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寻找琛王的下落。
平头百姓受到这紧张气氛的影响,许多人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随意走动,就怕不小心成为被捉拿的凶手。
气氛紧张的大街之上,除了官兵和偶尔匆忙路过的小斯和奴仆,却有一道淡绿色的身影,外回两匹高头大马格外的引人注目。
凌少峰沿着淡得极不可见的车轮的痕迹,细心耐心的追踪着早已不知道所踪的马车的踪迹,最终,寻到那像是裹着粗布的轮印,来到西大街的一处极为狭隘赃乱的小巷子。
一眼望去,小巷很深很曲折,即使是大白天依然很阴暗。
脏乱的小巷两旁是破旧低矮的民房,几乎每家的窗户都是又赃又烂,有的补着纸糊,四处是随意乱扔的破旧物品,就算是下脚都有些困难。
小巷深处传来嘈杂的各种声音,鸡鸣犬吠声,男子粗糙的大吼声,女子哀嚎求饶声,小孩子的哭泣声,妇人的辱骂声。
不时有穿着粗布麻衣,甚至打着补丁的蓬头垢面的人在巷子里走动,看了眼蒙着面纱衣着华丽的凌少峰和楼十四悄悄回了屋,有些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的人,也是饶着凌少峰两人走进巷子,不时的回头望向凌少峰。
十四牵着两匹壮实的马儿跟在蒙着面纱,看不出情绪的凌少峰的身后,望着狭小赃乱鱼龙混杂的小巷,疑惑的开口喊了一声一直站在巷子口的凌少峰,“凌小姐?”
凌小姐从烟雨楼后巷开始,便诡异的察看着路面,时走时停的前进,终于站在这巷子口,可已经一盏茶的功夫了,她就这么直直的站在这里,不进去也不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眉头轻皱的凌少峰收回冷清的视线,忽略掉那不时从巷子中悄悄探出的脑袋,回望着有些担心有些不耐烦,想要离开的十四。
“十一他们还没有找来吗?”
她刚到东赵邯郸,人生地不熟没有可以依仗的势力,身边没有能办事的手下,就算找到了一丝线索,可想要动手找到暗中的黑手,找到赵玄琛真是寸步难行。
在东赵邯郸,除了她万分焦急在寻找赵玄琛,她想,或许还有一个人,此时也是如在火烤一般的担心寻找着赵玄琛。
如果那人对赵玄琛的情义没有在回到东赵后改变的话,或许她可以跟那人合作一起找出玄琛,那人便是赵玄琛的同胞兄弟,东赵四皇子赵玄旭。
楼十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巷摇了摇头,“十一他们都还没有消息,不过,以他们的速度想来也快回来了!”
凌少峰一手环腰一手抵着下额,在小巷口走来走去,来回的踱步,深邃的双眼时不时的望向小巷的深处。
这个小巷看起来十分赃乱破旧,从里面传出的喧哗声中,可以大概猜出,这小巷怕是邯郸城内最贫穷的下等人居住的地方,也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鱼龙混杂人口众多不好应付。
玄琛从烟雨楼消失了至少一个时辰了,她不能让线索断在这里。
那裹着粗布的马车车轮印很近,应该是辆小马车,能藏人不引他人怀疑,应该是比较简陋的旧马车,那车轮印消失于这鱼龙混杂的小巷,说明,带走玄琛的人要不是这巷子中人,要不就是借由这巷子消灭痕迹转道离开。
这破旧的小巷里光眼前就可见有十几二十来户人家,往深处去又有分叉,应该是有更多没看到的住户,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上百户,这些人生活在一起久了,难道会仇富排外,想要知道那辆马车去了那里真是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