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机会到了跟前,她便会牢牢抓住。
反杀回去!
快、准、狠!
让人措手不及!
“我这便去!”廖氏快速出了门。
南希把四个丫鬟都喊了屋子里侯着,自己去拿了银票塞到袖袋,抱着个汤婆子,慢慢走出屋子。
见香秀走来,南希眸子眯了眯,眸中清冷间还带着几分热切。
香秀见着南希,也不行礼,扫了一眼南希,香秀心中冷笑,‘穿的这般华丽、长得妩媚倾城又有何用,不得丈夫怜惜,更不得婆母喜爱,下人敬重,最终下场也不过是身死!’
“侯夫人让我过来与夫人说一声,夫人快些收拾了东西,立即从后门出发去护国寺,不得耽搁!”香秀说着,以为会看见南希惊吓,失魂落魄的样子,却不想她面容冷寂,眸中怒火腾腾。
然后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又狠又准,力道极大。
“你胡说!”南希怒喝,眸子你都带了火。
第一次打人,手心疼极了。
但却又有几分快意,她早就想狠狠抽这些人巴掌,打的她们满地找牙。
“母亲岂会如此吩咐,定是你这婢子从中作梗,翠鸟、喜鹊,给我制住她,我要亲问个清楚!”
南希话落,翠鸟、喜鹊已以极快的速度制住香秀,还用布巾堵住了她的嘴。
香秀惊诧的回不过神来,满目惊怒,因为翠鸟、喜鹊好似会武功,被制住后,她毫无反抗之力。
画眉惊的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想去劝南希,“夫人!”
南希只冷冷看着画眉,声音清冷蚀骨,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画眉,你莫要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再不多看画眉一眼,迈步快速朝外走去。
画眉只觉得心里透彻凉,慌乱密密麻麻缠住了她的心脏,疼、乱,踹不过气来。
连忙去追南希。
只求她不要闹,千万不要闹。
南希出了院子便红了眼眶,眼泪落个不停,面带愤怒不甘,又好似委屈无比,嘤嘤凄凄直奔侯夫人住的院子,路上丫鬟、婆子都瞧呆了,甚至忘记去拦她。
三年不出门的世子妃,一出门竟对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出手,这是发生了什么?
揣测、猜疑,婆子们心都火热起来。
到了侯夫人院子门口,南希不曾进去,只立在门口大声哀泣道,“夫人,您吩咐南氏立即从后门出府去护国寺,恕南氏做不到,南氏再不济,也是侯府八抬大轿,正儿八经娶进门的正妻,没道理从后门而出,况且南氏并未做错任何一件事,世子爷要纳妾,南氏根本无权做主,也做不得主,可夫人还让他带着人到了南氏院子,居心何在,南氏不敢揣测,但长辈有命,晚辈莫敢不从,这便出府前往护国寺,为长辈祈福,不得侯爷、夫人准话,不敢回侯府!”
南希声声凄凄,悲伤的哭成了泪人。
但语句清晰,把事情扯个清楚。
你侯夫人自己不想伤了儿子的心,竟让一个嫁入侯府三年不曾圆房的世子妃来阻止世子爷纳妾,又让人立刻从后门出府,居心何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
示意翠鸟、喜鹊丢下香秀,转身就走。
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些看热闹的丫鬟、婆子,只恨不得自己聋了。
有几个已经快速退开,把这个消息传出府去。
安平侯府敌人可不少,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若是此事闹大起来,安平侯府得不了好!
香秀瘫软在地,早已经吓的目瞪口呆。
她,她,她……
南氏。
是了,南氏,她以南氏自称,她代表是南家,不是安平侯府。
侯夫人得到消息,端着的茶杯掉地上,摔成碎片,端庄的面容瞬间扭曲,“她,她说什么?”
还不待丫鬟禀报,侯夫人忽地站起身,“快,快给我去拦住她,快去!”
她玩弄阴谋诡计这么多年,却不想被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啄了眼。
只是侯夫人派去的人还是迟了一步,南希已经带着四个大丫鬟、廖氏走到了大门口。
冬宝驾驶马车已经等候在此。
南希上马车前,看着安平侯府匾额,心思微转,便跪了下去,大声哭诉,“南氏嫁入侯府三年,丈夫不曾归家,独居偏院,吃穿用度侯府一文不出,皆用自己嫁妆,在侯府宛若透明,逢年过节无人过问,今日世子归家,欲要纳妾,夫人不愿,却爱子心切,竟要南氏从后门而出前往护国寺,阻止世子爷纳妾,南氏虽是商户女,却也是好人家姑娘,知礼义廉耻,懂孝悌忠信,长辈有命,不敢不从,只能折中从正大门出,还望夫人宽宏!”
南希说完,起身流着泪快速上了马车。
任由看热闹的人去打听揣测,真相永远不会迟到。
这一局,她已经占了上风。
只要她不改口,侯府想要扳回一城,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