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伯一共四个孩子,两子一女均为阴氏所出,常寿长公主与东平伯只有一女,便是惠和县主。
此时的常寿长公主府,随着惠和县主回到家里,如同刮起了一阵龙卷风,整个府邸都被惊动了,接连的太医被请进来,看了惠和的脸之后,均是束手无策。
无他,惠和脸上的伤太严重了,若是不小心留了疤,后果不堪设想。
王世普摊了摊手,“长公主,不是下官等不愿意出手,这天底下哪有医生不肯给病人看病的?即便有,下官等也不敢,实在是,县主这伤口不但深,还被脏物所污,难免感染,若想不留疤,几乎不可能!”
惠和顿时大哭大闹,“肯定是你们想巴结谢知微那个贱人,才不肯给我用药,我要杀了你们!”
王世普本来还想让常寿长公主去谢家讨要崔家的灵药,听到这话,到了嘴边的话,就被他咽下去了。
无论如何,谢知微与他都有半师之谊,他纵然不能报答谢知微一二,总也不能给她惹事。
常寿也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谢知微,本宫这次要你的命赔我儿的脸,哼,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王世普吓得快跳起来了,从长公主府出来,他让马车绕了个弯,便去了襄王常年听曲儿的茶馆,果然在那里找到了襄王。
茶馆里新来了个说书的先生,大约是从南边来的,说的是一本讲才子佳人的新词话,正说到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在相国寺里看到一个寒门学子,一见倾心的情节,襄王听得全神贯注,不住地叫好。
“王爷,王爷!”王世普喊了好几声,襄王置若罔闻,他不得不推了襄王一把,襄王醒过神来,看到他,问道,“我府上着火了?还是谁快死了?”
满朝文武没有不知道襄王不靠谱的,王世普只当没有听到这话,他将襄王从茶馆里硬性拉出来,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低声道,“常寿长公主要进宫告端宪郡主的状,王爷,郡王爷不在家,您可不能不管!”
襄王本来很不耐烦,打定了主意,要是王世普不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打断了他听说书,他要弄死王世普。
此时,跳了起来,襄王怒道,“常寿她不知道端宪郡主是本王的儿媳妇?她敢欺负本王儿媳妇试试看!”
说着,襄王就开始捋袖子,活像是常寿长公主就在眼前。
王世普忙道,“王爷,您还是了解一下情况,赶紧进宫吧!”
襄王忙让小厮牵来了马,快马加鞭地进了宫,在麟德殿门口,遇到了常寿,两人一见面,常寿就冲到了襄王跟前,“四哥,我正要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我和你一向合不来,你有什么事能求到我跟前?”襄王甩着马鞭,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气得常寿心口疼。
“四哥,你还是去我府上看看惠和,她被端宪郡主的丫鬟伤成了什么样子,端宪郡主纵奴行凶,可真是你看好的儿媳妇!”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惠和口出无状,污蔑她,她才会这样?”襄王并非不靠谱,而是他不想靠谱的时候才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