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惠和常常听母亲的,去把父亲从恶女人的手里抢回来,如今大了,她懂事了,以前还经常愿意帮母亲,最近,她伤了脸,到东平伯府去,会被小阴氏所出的姐妹笑话,便不肯去。
母女二人各怀心思,常寿身边的丫鬟进来了,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常寿身边,凑到常寿耳边正要说话,惠和发飙了,“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到?”
那侍女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忙噗通跪下,“县主,回县主的话,才,才听说,听说那天在环溪园说端宪郡主坏话的杨家姑娘,被,被送到了莲溪寺,杨太太跪着求永泰师太收下杨姑娘,还有,宛平县令被下了诏狱!”
“一个县令,下什么诏狱?”惠和忍不住尖叫道,“一定是陆偃,一定是他,我就说他和端宪郡主不清不白!”
“住口!”常寿怒斥道,“你一天到晚,和那个什么与人做妾的薛大姑娘混在一起,成天胡言乱语。你知道什么?别人家十岁十一岁的小姑娘都知道为家族谋划,与人结交,和人来往都能做到情意与需求并举,你们呢?你作为我的女儿,纵然不需要你为家族谋划,可也不能连自己都不能保全!”
惠和尖叫道,“母亲,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朝纲就是被他们这些乌烟瘴气的人败坏的,一个人不能不经调查,不经过审判,就直接下狱,对人完全不尊重,也根本毫无人权!”
常寿惊呆了,她没有听说过“人权”这个词,但也知道,从女儿嘴里说出来的这话,绝不是什么好话,“惠和,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你父亲吗?”
“哼,他一个停妻再娶,为了活命,对发妻都不尊重的男人,怎么可能懂这些道理?”惠和不屑一顾。
可是,东平伯是常寿这辈子倾尽全力去爱的男人,爱得非常卑微,堂堂的公主,居然愿意与人平起平坐,哪怕东平伯每个月难得到长公主府来住一晚上,她都毫无怨言,怎么会忍受别人如此说她爱着的男人呢?
常寿扬起手,准备朝女儿的脸上扇去,只是看到她已经被毁了的面目全非的左脸,忍住了这份冲动,一巴掌拍在了惠和的后背上。
惠和猝不及防,手中的药膏啪的一下就落地了,惠和看着摔碎在地砖上的药膏,红着眼睛看了良久,腾地起身,“你为了他,一个渣男,你居然敢打我?”
“他是你父亲!”
“父亲?他是抱过我还是教过我什么?是给我买过一颗糖,还是给我买过一件衣服?他算我哪门子父亲?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他是如何待蒋伊朱,又是如何待我的?”
惠和看常寿渐渐灰败的脸色,顿时心头有股胜利感涌了上来,继续得意道,“你怕是不知道吧,他还去过衮国长公主府,想把他的好女儿嫁给郑靖彦,他为我想过没有?蒋依朱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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