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们精神又是一萎,待老太爷出去了,淮哥儿快哭了,对源哥儿道,“大哥哥不在家,五弟也不在家,就我们这么惨,大姐姐真偏心,把五弟带走了,把我们留下,祖父就对我们这么严厉。”
源哥儿看了淮哥儿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知道说大姐姐偏心,你怎么不想一想,五弟不能受祖父的这些教诲,比我们少了这样的机会,实则是不好的。”
潜哥儿道,“二哥,你说将来有机会了,我们有没有机会去西疆?我看五弟写来的信,西疆实在是好玩极了。”
“应是有的,我们好好学,将来有的是机会。五弟不是也说了吗,大姐姐在想办法从南边招收人才呢,想必,大姐姐手上没有什么人用。”
几个哥儿在书房里说话,谢眺命人请了海宗平进来,他摸着胡须,有些不太客气地道,“不知你来,有什么事?”
海宗平行过礼后,也没有多说,将一块绢帕递给谢眺,道,“老太爷,瞧瞧这绢帕上的诗词,觉得如何?”
谢眺随便扫了一眼,道,“我如今案牍甚累,实在是无心这些伤春悲月之事,有什么事,二老爷就直接说吧!”
“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唱这首《葬花吟》,说实话,我初初听到这首词的时候,实在是震撼其遣词造句之美,没想到,老太爷却觉得平平。”
谢眺笑了一下,他不是觉得平平,而是知道,海宗平想要说什么,他朝堂之上多年,若是没有练就到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也白活了这些年岁。
谢眺不说话,而是端起了茶,那意思很明显,要是再说废话,那就送客。
海宗平见此,只好开门见山道,“老太爷,薛姑娘还是不是老太爷的嫡亲外孙女儿?老太爷,您只养了当年大姑娘一个女儿吧?难道说,老太爷将昔日那点父女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海宗平实在是看不透老太爷的心思,接着道,“侄儿看,老太爷对端宪郡主宠溺至深,虽说内外有别,可是,这满京城的权贵,谁像老太爷这般,把个里孙和外孙分得这么清楚?”
谢眺听到“宠溺”二字,就很是不悦了,竖起两道眉毛,“你既然自称一声侄儿,我也不妨教训你几句,我谢家如何看待里孙和外孙,还轮不到你来指责。你女儿怀了四皇子殿下的骨肉,你如何为四皇子殿下内外奔波,我不管,但你休想我站出来为你说话。”
说着,谢眺抚摸着胡须,兀自气难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的女儿是给四皇子殿下当正妻,薛家的女儿是当妾,怎么,你忘了纲纪伦常了吗?“
海宗平面红耳赤,道,“倒也不是,说到底,四家昔日同气连枝,虽说薛姑娘是庶妃,可到底是老太爷的外孙,这是无论如何抹不掉的事实,侄儿才来过问老太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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