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挑两条烤着吃吧!”谢明溪欢喜不已,提了一尾不知名的鱼儿,那鱼儿挣扎着摆动,将水全部都甩在了谢明溪的身上。
谢知微摸了一下他的湿衣服,感觉冰凉冰凉的,一面答应着,一面怕他着凉了,且时辰不早了,便道,“那就先回去,这些鱼儿今日够吃了,不够了,午后再来。”
谢明溪急着烤鱼吃,自然是连忙答应,他将鱼给了提桶的小厮,牵着谢知微的手往回走。
路上,崔南菀有些担心,问谢知微,“你说,今日这事,周大谟会不会往朝中写折子?”
这正中谢知微下怀,她不由得笑道,“写就写呗!”
陈氏回到了周家的别院中,正好周大谟为了儿子的事来找她,一看到她的脸,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氏委屈不已,扑到周大谟的怀里哭得快断气了,“妾身不想活了,妾身活了这半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欺辱过!”
周佩兰在一边,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无缘无故的,郡主就让她的丫鬟掌掴母亲,女儿不过多问了一嘴,问朝廷还有法度吗?这样对待一个朝廷命妇,谁知,郡主连女儿都要一起打。”
周佩兰抹着眼泪道,“爹爹,这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她看向周玉晴,“姐姐,你看到郡主行凶,不但不阻拦,是不是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周玉晴抬起眼皮子朝周佩兰看了一眼,“妹妹,谢家乃是数百年的簪缨世家,诗礼传家,门生故旧遍天下,太太上来就质疑别人,宸王妃乃是超品的亲王妃,如今满朝命妇,还有谁的位份能够高过她?别说王妃只是小惩,便是要了我等的命,难道爹爹今日还有本事为我等伸冤不成?“
这话,周大谟可不爱听,他朝周玉晴呵斥道,“住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就不信,她如此飞扬跋扈,天下就拿她没办法,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在外仗势行凶,哼,简直是岂有此理!”
周玉晴懒得多说,她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寻思着,如何搭上郡主,好为自己谋个出路。
她想了想,便提笔给提学李尔巽的夫人孙氏写了封信,求她帮忙,若是得了机会,引荐一下她与谢知微认识。
昔日,她母亲与孙氏是结拜的姐妹,孙氏对她和弟弟也一向都很看顾。
孙氏接到信后,叹了口气,这边周家和郡主的关系闹得如此僵,同在一个城里头,她哪能不知?她也正在烦恼,什么时候去拜访郡主比较好,便吩咐了婆子,朝萧家别院送了一份拜帖。
这边,周大谟一份义愤填膺的折子,走了六百里加急,一前一后,与谢知微写给谢眺的信送到了京城。
谢眺看到孙女的来信,高兴不已,看完之后,又怒不可遏,他顶着炎炎烈日,去了一趟宫里,将谢知微的信交给了陆偃。
陆偃才看完周大谟六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折子,已是很不悦,动了要去一趟的念头,待看了谢知微的信,他一双冷魅的眸子里便慢慢地聚集起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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