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报官,那就更麻烦了。
江氏夫『妇』站在王管家身后,原本低眉顺眼的模样没了,看着江砚的目光隐隐带了一分得意,好像以此就能拿捏住江砚了。
江砚眉目清冷,幽幽看着他们,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眼前之人说的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越过几人,朝着大门的方向走过,冷淡的好像眼前没有这几人一般。
王管家见他这般无礼,顿时气急,怒道:“江砚,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我同你说话,你装聋作哑是为哪般?”
江砚淡淡睨了王管家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薄唇微启,声音暗哑,是难得的低沉,“王管家寻的人是我吗?”
“不是你难不成是她吗?”王管家随手一指叶晚辞,有几分不屑的味道,眼神也很是轻蔑,“江砚,你别在这给我绕弯子,你是叶家的家奴,今日必须跟我回去。至于叶大小姐,她是主子,我可不敢管。”
王管家目光落在叶晚辞身上,带了几分恨,也有些阴狠的味道。没能除了她,当真是他最大的失算。
他那眼神,就像是蛰伏在阴暗处的蛇,吞吐着信子,正紧紧锁着猎物的踪迹。晚辞不由一阵头皮发麻,抑制不住的鸡皮疙瘩就爬满了整条胳膊。
半生察觉到她紧绷的情绪,也感受到对面那人的不善,立刻侧身,挡在叶晚辞身前,遮挡掉王管家的目光。
他沉着脸,目光狠辣,一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软糯少年的模样,而是多了许多杀气,浓厚强烈,席卷过去,『逼』得王管家匆匆闪了目光。
有他在,没人能伤害姐姐。
与姐姐为敌的人,都是在与他为敌。
“王管家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来寻的,是何人?”江砚目光沉冷,声音锐利,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来寻你的。”王管家不胜其烦,可碍于江砚的厉害,即便有所不满,也不会想当然的说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回答。
“我是何人?”江砚步步紧『逼』。
可谁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江砚。
唯独叶晚辞,似乎有些明白了。
“江砚,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是不是故意戏耍我?”王管家有些不耐了,眉头皱起,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咱们也别跟他废话了,实在不行咱就报官吧,或者直接禀报给叶老爷,让大管家来处理。”管家娘早就想开口了,只是被王管家按捺住了,一直没动罢了。
现在,她当真是忍不住了。
收拾不了叶晚辞那个小贱货,折腾折腾江砚出口气也是好的。
“所以,王管家要找的人,叫江砚是吗?”江砚却依旧语气淡淡,十分平静的样子。
王管家耐着最后一点『性』子,回答道,“是的,没错,就是你,江砚。”
“是他们夫『妇』的长子,江砚,对吗?”江砚指向王管家身后的江氏夫『妇』,这话一出口,那两人脸『色』陡然就变了,眼底更是布满惊慌。
只可惜王管家背对着他们,根本看不见。
“江砚,我说你他娘的烦不烦,总问这些没用的问题作甚,我告诉你,你说再多都没用,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庄子去。你擅自离庄,这事我得好好跟你清算清算。”王管家憋着一股气,这会被『逼』急了,语气十分不善,态度也十分霸道跋扈。
“哦?是吗。”江砚勾唇,唇角微微上扬,似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带了几分冷然的味道。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王管家,眼底的光带了无尽嘲讽,“王管家你应该问问他们,他们的儿子江砚,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