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日光橙黄,撒在窗柩上,照出棱花,菱格,落在房间的青砖地板上,很是好看。
季海棠此刻已经换上一身纯白锦衣,脸『色』惨白,整个人深深埋在蝶戏牡丹蜀锦被中,躺在梨花木拔步床上,黑发披散在枕间,较她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柔美。
她眼睫又长又密,映的眼下一片阴影。
床边,立着一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浓黑的眸子里,泛着浓厚的兴味。
“居然是个女人。”他淡淡启唇,声音低低的,有几缕玩味在其中。
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恰到好处的完美。
他双手随意搭在一块,左手拇指上带了快玉扳指,右手随意摩挲,带着些耐人寻味。
眼看着日光照在季海棠脸上,她眼睫突然颤动,不一会,倏地睁开眼睛,目光一瞬间『迷』离。
很快,便又彻底清明。
季海棠一眼便瞧见眼前站着的男子,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将他通身染了一层晕黄的光,却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应当是昨夜那男子,可他为何要救自己呢?
“这是哪里?”一开口,季海棠声音沙哑的厉害,几乎听不出明显的声调。
“我家。”淡淡的两个字,季海棠听不出男人的情绪。
不过她知道,这人既然愿意救自己,那对自己就没有任何威胁『性』。
“多谢。”
“这话你昨日已经说过。”他走到床边,翩然落座。而后随手搭在她的额头,触感温热,烧已经退了。
也因为他走到了近前,倒是让季海棠看清了他的面容。
这人,长得真是俊美无俦,肤白如玉,那一双眸子,更是邪肆勾人。
他没有绾发髻,只是用一根青蓝『色』的丝带随意绑缚,披散在身后,更显肆意潇洒。
果然,他这个人一眼瞧着便能看透他的『性』格。
如昨夜她想象中的一般无二,是个清逸随『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