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使大人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吐出的全是血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他咽了最后一口气，季海棠才松开双手，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海棠，你没事吧。”凤黎快步上前，将人抱进怀中。

“我没事，没事。”季海棠深深呼气，而后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几步爬到自己娘亲面前，一把抱住娘亲的身体，哭的泣不成声，“娘，娘，海棠替您报仇了，娘……”

她的哭声，悲恸欲绝，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绝望。

哭到最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她突然松开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凤黎原本在一旁陪着她，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由更加担心，“海棠，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季海棠说不出话来，随后，脸『色』巨变，一口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血落在她的衣服上，撒在凤黎身上，甚至沾在他的脸上，可他无知无觉，只一把将季海棠搂住，抱起昏『迷』的她。

“海棠母亲交给你们，我先去找大夫。”走到门口，凤黎跟叶晚辞他们交代。

叶晚辞连忙点头，“你快去，这里交给我们。”

林曲湛失魂落魄，只眼睁睁看着季海棠被抱走，脚下如同灌了铅，提也提不起来。

“三哥哥，有些事还得咱们来做。”叶晚辞看着地上躺着的巡查使尸体，而后抬手冲林曲湛招了下。

林曲湛走过去，脸『色』沉冷，却还是认真听她说话。

“好，我知道了。”林曲湛点头离去，作为海棠的知交好友，最后这一点事，他得帮她做好。

哪怕……不能走进她的心，他们依然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