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山爹是压根都没有事儿,连闹肚子的屁都没有放;他只不过是见成山跑茅房没有人与他一块挨训了,害怕郑婶子把气全撒在他一人身上,便跟着跑进茅房躲着。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躲就是大半个时辰,期间两人轮番出去看情况时都会看到郑婶子皱眉盯着茅房看,一副气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无奈之下两人只有当场表演腿软腹痛,再度躲回茅房。
这父子二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场‘演戏’给郑婶子带去了多大的麻烦与眼泪。
郑婶子跟着桃娘找到江晚宁后几乎是马上就双膝跪地的给她叩头:“宁娘子诶,求你救救我家成山和他爹罢。”
“他们两人快活不了了……”
江晚宁半躺在床上,捂着肚子面色不佳:“我也快活不了了,郑婶子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瞧我不顺眼让鸡偷吃我种的地也就罢了,还冲着我的肚子下手!”
“好歹你也是当娘的,怎能这样狠心!”
她说着朝屋子里的一个老妇人带着哭腔道:“珍婆,多亏有你帮我正胎位,不然你说我这哪能安生……”
珍婆已经七八十岁了,是当年帮桃娘接生大牛的老人,她接生完大牛后眼神就不好了,往后便没再帮人接生,村里人许多都忘了她曾还是个摸胎位帮女子生产的好手。
“不碍事。”珍婆笑着露出光秃秃的牙床,“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帮到人,值了。”
“郑婶子你也真是的,平时脾气爆点也就罢了,咋还对着大肚子的动手呢。”
郑婶子一听本能的又想辩解,转眼想到之前桃娘说的话,生生把辩白咽进肚子里,求道:“宁娘子,我手欠对不住您。”
“您大人有大量,快快随我去看看成山罢。”
江晚宁一扭身给她一个脊背:“我是女子,没那么大肚量,别人推了我,我得推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