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成山爹和成山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的很,要是他们现在知道自己中风瘫痪,估计会马上走人不再管自己的。
郑婶子脸色发白,额头渗出汗,抖动着嘴唇不敢说话。
成山爹瞥了她一眼,拧眉:“咋个脸色这样差,像个死人一样。”
“你可千万别突然死在床上,我膈应!床都会睡不下去的!”
郑婶子滚了滚眼珠,嘴角扯出一个笑,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说:“有你在我哪里舍得死。”
成山爹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瞪大双眼看向郑婶子:“你没事儿罢。”
“有病吃药,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郑婶子道:“我这不感谢你把我拽进来么。”
“我这腿还没好透,又走了大半天疼的不行,得亏你把我抬到床上,不然我在外头过一夜,这腿怕是会成老寒腿的。”
成山爹努努嘴:“快点想办法弄点肉吃,家里什么都没了。”
以往郑婶子能站起来对着他又吼又骂的时候,他可不敢这般对她说话。
自打上次他给了郑婶子一耳光,没有被特别暴打后,成山爹觉得在郑婶子面前窝囊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他像一个翻身做主的奴隶,逐渐不再对郑婶子有畏惧之心,经常对她颐气指使,语气不善。
谁让她腿断了不能动呢,即便最近能下床也只能拄着拐,想打他都追不上。
郑婶子听到他的话刚要发作,又想起自己现在除了嘴哪里都动不了,本能做了妥协,说:“好。”
“你帮我把宁娘子喊来,咱家鸡在她那里,我商量着看看能不能让她给我们两鸡蛋。”
成山爹说:“我去喊,你最好多要点,四个蛋还有面什么的都提一嘴。”
“这些就当她用我家鸡的额外利息了。”
郑婶子咧开嘴应下,“你快去喊人去。”